“这味儿可不像是槐啊,再说槐树不是已经快落完了吗。咋滴还能这么想。”
孙婆婆狐疑的看著她。心里一阵犯嘀咕,这倒霉儿媳妇又整啥么蛾子了啊。
钱满满睨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打断。
“哎呀妈!就別问东问西的了!带好你的大孙子就成,一天叭叭的问,也没见你问出啥来!”
她爬上炕头,一把拉上中间的布帘子。从兜里掏出雪膏和香水,爱不释手地摩挲著。
这香味儿可真是勾人,她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好的东西。想到自家男人梁国昌那一身洗都洗不掉的猪粪味儿,钱满满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给他喷点儿这个,晚上干事儿啥的都能来劲儿些!
还有这雪膏,想起来陈米玥这么好的皮肤,是不是就是就擦这雪膏啊。
哎呀娘啊,要是她也白白嫩嫩的,那梁国昌还捨得打她?把房顶掀了都不打。
想著想著,她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可转眼又发起愁来:这东西是交给张淑慧呢,还是自己昧下?要是交上去,肯定就肉包子打狗了。
琢磨了半天,她先把东西藏进柜子里。转念一想又不放心,最后塞进了床缝里,这才踏实了。这才下炕去给张淑慧匯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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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拳场的风扇和排风扇呼啦啦的吹著。
擂台上灯光照著发亮,四周观眾席上挤满了看客。
刀疤脸壮汉上台时,台下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另外四名选手,同样有拥护者。几个拳手看著对方。目光带著挑衅,一个个拳头捏的啪啪响。
看客们如嗜血饿狼般的眼睛,对著擂台欢呼咆哮著。暴力的气息一点即燃。
徐传杰坐在贵宾区域,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座位扶手。他身旁的茶几上,冰镇汽水冒著水珠子。
他的司机小跟班立在身后,这排场还挺有腔调的。
还有几个紈絝坐在不远处,他们彼此都认识,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寒暄。盯著台上几个自己押注的选手,观察今天他们的状態和武力值。
在不远处,还空著两个贵宾席,两个穿著条纹衫的壮汉立在一旁。
人还没到腔调已经拉满。
“今天热门选手,刀疤脸!铁手!另外还有一个新人,別说我没和你们讲,就是妥妥的彪悍,能杀!”扩音喇叭里传来的预热,引发一阵狂热的欢呼。
就在这时,入口处的骚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三个身影逆光走来,为首的男人的確良衬衫卷著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灰色的西裤和皮鞋,他的气质优雅且威严。
“那是谁?”有人小声问道。
没人能给出答案。但徐传杰微眯起眼睛。他认识九耀,最近在军工所掀起波澜的南洋华侨,已经住进了军工所家属区。可他们现在还没正式见面。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周毅眼中闪过一丝瞭然,隨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在预留的贵宾席落座。
而老九也是气派十足的坐下了。
也有问起老九的。在场的也没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