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日上三竿。
阮梨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傅时郁放大的睡顏后,大脑有一片空白。
又在看到了一地狼藉的房间后,昨晚的情景在记忆中回拢。
她猛地清醒。
这里是傅时郁的房子。
她分不清这是哪间臥室,但绝对不是她的,也不是傅时郁的。
因为房间里没有配套的卫生间。
她之所以关注卫生间,是因为她想要上厕所。
阮梨忍著腰和腿的酸痛,轻轻走到了客厅。
然后发现……
沙发上也满是狼藉。
更別提她的臥室以及傅时郁的。
弹幕再度在眼前飘过。
【哈哈哈,女配傻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乾湿分离?】
【还成吧,昨天太子爷不算疯狂,甚至有点太温柔了。】
【不是?你们都能看到?就我一到关键时刻就黑屏吗?】
【听声音唄!】
【是唄,好几次声音都要停了,结果女配一出声,太子爷呼吸声又重了。】
【还可以再激烈一点~】
【嘿嘿!爱要恨海情天才好看!】
阮梨:“……”
虽然弹幕看不到画面,但一想到他们能听到声音,她还是有些羞耻。
她从卫生间回来,就倒回床上。
再也没力气起来了。
好在今天是周六,足足有一个周末可以休息。
这几天她哪也不去,就在床上躺著。
她是这么计划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傅时郁醒了之后,弹幕就又开始吵吵著:
【怎么黑屏了?】
总之,这个周末阮梨虽然躺著,
不局限在她的床上。
傅时郁的床上。
客臥的床上。
沙发上。
阳台上。
厨房岛台上。
……
总是,躺是躺,但一点都没有休息著。
*
周一,海大校园。
阮梨坐在图书馆里,还有点生气。
她昨天都和傅时郁说了,今天得来学校。
可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好在现在天气冷,穿著一件高领毛衣也看不出来。
不光如此——
因为周五那场婚礼实在太抓马,学校里关不关注娱乐八卦的,都知道了。
阮梨人坐在电脑前,实际上魂已经飘很远了。
她总能感受到时不时从四面八方投向自己的目光。
她有些不自在。
对傅时郁道:“你白天別跟我坐一起了。”
傅时郁:“那晚上做?”
阮梨:“……”
没办法,阮梨说別的,他都听。
唯独这种事,不行。
……
一连几日过后,阮梨收到了好消息。
海城张家宣布破產。
官方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
阮家和江家的確参与了製造舆论的过程,目的就是围剿阮梨,让她嫁给江肆言。
但江家留了一手,撇清了关係。
全都让阮家背了锅。
阮家父母本就是江家一手扶持起来的,脑袋哪有江家转的精,就这么喜提了银手鐲。
但江家也没好哪去。
他们在傅氏投標过程中,同傅氏项目负责人李海有灰色行为。
傅氏將江氏踢出了竞標名单,也开除了李海。
並由审计部清查李海在职期间的非法所得,扭送了公安机关。
李海想求远房亲戚姜丽帮忙。
但姜丽已经被冠上了精神病的名头,被她的好大儿送去了国外,爱莫能助。
至於江肆言。
他来过几次学校,像是孤魂野鬼一样。
还对阮梨不死心。
他认为,阮梨是喜欢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