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饶有兴致的看著严厉，能作为稳健流的天命之子，做任何事，那必然都是讲究一个十拿九稳，这里头的聪明心思，那必然是不少。

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就猜出他们此行来南方天域的目的，倒也是不必太过惊讶。

秦天注意著清歌脸上的神色，平淡如常，儼然是对此並无诧异之色。

也是，以清歌的心性和掌控一切的態度，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她都只会泰然待之。

只不过，眼前这个严厉，確实够聪明。

云清歌瞧著眼前茶盏中见底的茶水，点了点杯沿，给了严厉一个眼神示意。

严厉恍然，见状，忙拿起眼前的玉壶，为云清歌续了一盏茶。

云清歌轻品一口，视线自然而隨意的掠过严厉，淡声一问：“何以见得？”

严厉自知，將这些话说出口，並不符合他一向的处世之道。

但他在神女殿下眼中，早已是一览无遗。

既然不能违拗，选择了加入，那么在神女殿下面前，就不能有所隱藏。

神女殿下说他跟隨在她身边，她之后便是他的靠山。

他如若是不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段存续关係，终將是不能维持长久。

只要不在神女殿下身边时，他尽可依照他从前的风格行事，但在神女殿下面前，那並不合適。

或许是因为这段沾染上的因果，让他心生些许羈绊，又或者是多了几许让他心神意动的贪念？

他凝视著眼前之人绝美之姿，无论何时何地，看待任何人任何事，都一副睥睨天下的至尊之態。

明明该是他这个修炼近两百载，素习以『稳』严格要求自身的人，面对她时，就该像那秋水一般，平淡无痕。

结果却偏偏反了过来，他这一池平静秋水，在她一眼窥破他所有时，就已经彻底被搅乱。

他慌乱的將落在神女殿下脸上的目光收回，维持著那份镇定之色，再开口。

“一直以来，虽说仙界五大天域，都是各方势力盘踞，五大天域从来都不是哪一个势力的一言堂。”

“但仙界修士心中皆是明白，中央天域那才是五大天域的標杆。”

“而中央天域，又是以两朝三宫这五大顶级不朽势力掌控。”

“其它四大天域，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两朝三宫的影子，但四大天域也不甘完全沦为两朝三宫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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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四大天域暗中皆有往来，这也是为何，这无数年以来，两朝三宫的人，向其它四大天域渗透，却並不能趁机掌控、一统的原因。”

“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四大天域各方势力，就会联合起来。”

“再加上中央天域两朝三宫之间，彼此也是互相牵制，一旦一方势力被四方天域各大势力牵制，在中央天域的本宗，也將会受到对手势力的扑杀。”

“这些年以来，倒也是维持了一定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