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妄年晃了晃酒杯。
小时候,付玉总是黏著他不放,待在贺家的时间,都比在付家长。
可不知为什么,在某个时间点,她像是换了个人。
对他厌恶至极,说最討厌他装腔作势,偽善的面孔。
贺妄年只当她是青春期叛逆,討厌他的管教。
毕竟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无底线的纵容接纳。
即使她不肯见他,贺妄年仍会处理她在国外搞砸的烂摊子。
对於贺妄年来说,这是义务,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但,今晚的付玉却让他產生一种恍惚错乱的感觉。
她说和从前相似的鬼话,贺妄年却不想纵容下去了。
他要狠狠撬开她的唇关,要她的腰肢软到不能再软,要她那个总是滴溜溜乱转的眸子只看向他一个人。
她要他咬著他的耳朵,软软的说老公,轻点。
太阳穴处的青筋不规律的跳动了几下。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脱离了正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急速前进。
贺妄年抿了一口红酒。
一定是因为付玉知道了贺野的存在,他才会如此不安。
不过也好。
他们到底是要结婚的,他不可能隱瞒付玉一辈子。
贺野:“当然,我和阿玉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许你看她,收起你骯脏下流的眼神,阿玉是我一个人的。”
“你就是个被家族困住的可怜虫,你不可能给阿玉幸福!”
贺野幽怨的声音传来。
贺妄年神色如常的又喝了一口酒。
贺野:“別装没听到,只有我能让阿玉幸福,如果真的为阿玉著想,马上把身体让给我!”
“不要用你自以为是的傲慢伤害她。”
砰的一声。
手中的酒杯重重落在桌面。
贺妄年:“伤害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让她知道自己嫁的男人是一个怪物,真的是为她著想吗?”
“你的爱,和你一样,自私狭隘。”
贺妄年正打算离开,手臂忽然被挽住。
付玉笑眯眯的看著他,温热的呼吸声带著些许酒气。
“未婚夫,你的未婚妻还在这里呢,你是要丟下我吗?”
付玉张开怀抱,熊抱住贺妄年,骄纵的在他怀里放肆撒野。
“我喝多了,头好晕,你送我回家,回你的家,好不好?”
喝醉?
付玉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现在几杯香檳下肚,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明知道付玉又在作,贺妄年还是打横抱起,无奈道:“好,我带你回家。”
付玉一路装睡,直到確定进入贺妄年的私人別墅。
她赶紧摇摇晃晃的挤入玄关,踢掉磨人的高跟鞋,光著脚走到客厅,跳到沙发上躺尸。
“酒醒了?”
“嗯嗯嗯。”
付玉点头如蒜捣。
转瞬又戏精上头,捂著脑袋轻声道:“不过,还是有点晕,要是能吃炸鸡,蛋糕,奶茶,汉堡,火锅解酒,应该马上就好了。”
这些东西,是解酒的吗?
“垃圾食品不健康。”
“但是垃圾食品好吃,宴会上那些草料,我多瞄一眼都会反芻。”
付玉躺在沙发上,气息奄奄的拽住贺妄年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