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源与张君宝的速度极快,梯云纵施展之后,只觉得脚下有两团清气在托举著他们俩。
二人踏草而飞,衣袖划开空气,破空声不绝於耳。
那边,那小道士与被点穴的女子都听到了破空声,知道有人过来。
白衣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道:“道兄,你先走吧,不用管我,去全真派叫人,或者去玄女阁告诉我师父,让她替我报仇!”
“不,贫道怎可让你一介女子以身犯险,更何况你我本是道友,都是道门中人,小道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道兄!”女子急切地喊了一句,心急如焚,“再不走你也走不掉了!”
小道士转身,將女子护在身后,目光坚定,喃喃道:“身为道门弟子,即便是死,小道也要护你周全,他们若是想动你,就从我的尸体上他过去!”
“道兄……”白衣女子感动得泪眼婆娑,侧目看著小道士的背影,只觉得气血翻涌,难以言表。
“哎,不是崑崙魔教,是两位道友!”
小道士的內心深处闪过一丝窃喜,以为自己得救了。
可听到他们的呼喊,当即明白他们这是误会了。
“道友,放开那个女孩儿。”
“道友,切不可做傻事啊!”
小道士有些尷尬,可对面之人已经来到近前,並且有要动手的架势。
小道士慌忙抬手,想要解释,“不,道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是……”
可还没等他解释完,张清源眼神一凝,没有一丝丝迟疑,清源道长做出了完全出於本能的行动。
“不好,要干……”小道士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还想解释,却见张清源脚尖一点,一个腾空跃起,接著顺势一记猿臂锁喉,將那小道士抱摔在地。
ko!!!
还没等小道士反应过来,紧接著张君宝从天而降,白鹤亮翅下,是那双君宝无影脚,无情地践踏在小道士的胸口,脸蛋,腹部等柔软的地方。
“你身为道门弟子,又是全真弟子,怎可趁人之危。
你说话啊,你解释啊,你对得起三清祖师吗,你对得起玉皇大帝吗,你对得起东王公西王母,对得起碧霞元君吗,对得起全真祖师对你的教导吗?”
张清源用手掌拍打著他的脸颊,一边打一边道:“道友,你別怪我们,我们也很痛心的,我们也不想看你坠入魔道,做出那些有违戒规的事情啊!”
张君宝践踏,是因为好心。
张清源的巴掌纯粹就有个人恩怨,因为这一幕是他的童年阴影。
上辈子看电视剧,里面也有一个相同的剧情。
同样的终南山,同样的白衣女子,同样的被点穴,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道友……
那是每个男孩子一生的痛!
白衣女子站在原地,被点穴后的她无法动弹。
这两位道兄,和他是有什么私仇吗?
尤其这位扇巴掌的道兄,表情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突然的这一下子,让她的脑袋也有点懵,但她也明白,他们这是误会了。
急忙解释道:“道兄,两位道兄,你们別打了,別打了,那位道友不是想要轻薄於我,他是要救我。”
嗯?
听到女孩儿的解释,张清源和张君宝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什么?”
张清源和张君宝宛如遭遇一道晴空霹雳,浑身一震,急忙搀扶起那位小道士。
“你是在救人?”张清源难以置信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张君宝没有丝毫歉疚之情,反而有些埋怨他道:“你瞧这事儿闹的,误会了不。”
张清源也道:“关键你刚才那动作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我看她不就被点了穴道吗,你在人家腰带上比划什么,哎呦。”
“首先要怪我们鲁莽,其次也要怪你,好好的救人,关键你这动作也太像犯罪现场了。”
小道士站起身,拿著拂尘一边掸著身上的尘土,一边委屈巴巴地控诉道:“你们让我说话了吗,上来就打,我也得有解释的机会啊!
哪有你们这么办事儿的?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小道只是救个人,为何要遭受这般毒打呀。
三清祖师,玉皇大天尊,东王公西王母,碧霞元君啊,你们快睁眼看看吧,同室操戈啊!”
小道士哭的声嘶力竭,极致的委屈让他表现得像个怨妇,感觉他心都碎了。
张清源和张君宝也是满脸尷尬,一边帮他打扫身上的尘土,一边给他道歉。
过了十分钟,小道士才平復下来,抽泣道:“我就没受过这委屈。”
“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关键你那动作,真容易让人误会。”张清源轻声道。
“就是,我瞧你那意思,还以为你要脱人家衣服呢,点的什么穴位啊,解穴的位置那么尷尬?”张君宝转移话题道。
白衣女子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导致恩人被打,还让两位好心的道友陷入尷尬之地。
小道士抬起头,两个脸蛋儿已经肿的发紫,胸口和肚子上估计也没有好地。
好在他內功还算深厚,也好在两位道友没下死手,只是皮外伤而已。
见他满脸猪头样,张清源二人抬头望天。
小道士的修养比他们俩要好,说开了也就算了。
解释道:“小道的確是要脱她的衣服。”
“啊?”
这又是什么反转?
张清源二人同时回过头来,诧异地看著他,又看了看那位女子。
这才发现,女子也是一身道袍,纯白色的云纹道袍,上面用银灰色的丝线绣出格子。
女子脸颊羞红,刚刚她可以允许小道士帮她,可现在三个人,她实在难以启齿,闭著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