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救……不，不……呃……”

男人猥琐的调笑全都被压抑在了喉咙里，他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根绳子。

绳子死死绞住他脖子上的肉，让他身体瘫软下来，无法挣脱、双手用力往后抓挠也无济於事。

最后双眼暴突，张大嘴巴。

拼命在地上划动的脚也完全失了力气，一动不动。

姜恋眼神冷漠，盯著地上的尸体，拖著绳子將他拽到了女卫生间的隔间里。

隨后把绳子扔到门框上方的空隙处，又拉过来，她將男人吊到一半，看著他死后仍然大张著的嘴巴，忽然冷笑一声。

声音瓮声瓮气的从胶衣里传了出来：

“嘴这么贱，舌头就別要了！”

她换了一个隔间打开，拿出水箱里藏著的一把匕首。

乾脆利索的將匕首伸进死去男人的口中，划动。

一截还新鲜的血肉掉落出来，姜恋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便立刻將男人吊了起来。

隨后她快速回到隔间，脱下胶衣塞进水箱。

人是勒死的，后面只是割了舌头，她的身上並没有沾上血跡。

脱完胶衣，她平静的换到隔壁的隔间，放下马桶盖子，歪倒在上面静静等待。

外面似乎逐渐传来了轻盈又小心的脚步声……

姜恋闭著眼睛，嘴角微微翘起一下。

她在等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

姜恋坐起身子满头大汗，陈锋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依旧历歷在目。

她眼中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身体也像是风中落叶一样，在瑟瑟发抖。

“怎么了恋恋？”

姜青青第一时间拥抱了她，丝丝暖意也並未带走她心底深处无人可诉的寒意。

门外也很快响起了时烬低沉担忧又小心翼翼的声音：“怎么了？”

“姐、姐！我梦见……”

姜恋惊恐又无助的抓著被子，脸上满是惶恐，她说了几个字，便戛然而止。

梦见的……

真的是梦吗？

梦里那个邪恶又冷血的自己，手段残忍利落。

警方尚未调查清楚的陈锋的死因，在她的梦里，所有的死亡情节就那么合理的全都串联了起来。

“恋恋，做噩梦了是吗？不要怕，梦只是梦而已，我现在在你身边，你摸摸我的手……”

姜青青右手环住她的肩头，左手握住姜恋冰凉的手。

“梦只是梦吗？”

姜恋呆呆的重复了一遍。

门外时烬心急如焚，他早早的就起来守在外面，刚刚听到房里传出的尖叫，飞速跑到了门边。

但他却不能贸然闯进去。

“没错，只是一个梦而已，昨天你经歷的太多了，思想压力很大，所以才会做噩梦。”

姜青青语气带著安抚和肯定。

姜恋咬了咬牙，又闭了一下眼睛。

哪怕昨天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亲眼看到陈锋恐怖的死亡画面，她也没有恐惧慌张成这样。

做了这个噩梦，醒来却怕成这样，只有一个原因——

她担心梦里发生的那些是真的，担心这是在自己晕倒丟失记忆期间，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时烬在门外鍥而不捨的询问：“是做了噩梦吗？需要帮助吗？”

姜恋深吸一口气，声音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