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嘟囔道,“我不爱欠人情债。”
欠钱她最擅长啦。
而且她以为不会真打的,不过那种情况下打不打也没差。
总之会很没面子就是了。
“就是因为这些?”危庭拿著签慢慢擦过她的手腕。
房间有些安静,今昭转过头来指责他,“再说了,那门口站了那么多你带过来的人,还有危盛的人,要是你被下了面子,以后哪还有当老板的威严。”
“而且你要是明面上打他,危盛出去说你不孝,还动手打亲生父亲,舆论肯定特別难听,万一危氏的股票大跌怎么办!”
財產会缩水的!
今昭眼睛一转,眼神亮晶晶地盯著危庭,声音也嗲声嗲气的。
“我就不一样了,別人只会说今小姐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她这么爱危先生,先生一定会给她很多好处补偿的!”
“是嘛老公~”
“別乱动。”
她突然凑过来,手里的药膏沾到了她的头髮和耳垂上。
危庭看著涂到她耳垂上的药膏微微皱眉,“沾到別的地方了。”
今昭隨口和他说著:“哦,那你擦掉不就好了?”
危庭盯著那点乳白色的药膏,刚准备抬手擦掉,今昭已经先他一步,抬手用纸巾擦掉了。
“你有洁癖,我记著呢,贴心吧。”
今昭坐得有些累,索性搬了个枕头放在床边,她侧躺著把受伤那只手耷拉在床边给他,有些懒散。
“你继续涂呀,坐著太累了。”
危庭动作微滯,这人真是隨心所欲。
“不过你今天怎么会去找我?”今昭侧眼看向他。
“你不是要退订我的骚扰消息吗?我今天看他只叫了那么几个人来请我,应该不准备做什么事,我才跟著他们走的。”
td之仇不报誓不为人。
“別人带你走我不会管。”危庭换了个根签继续抹著药,“但是他出手,我是要管的。”
“因为我也不喜欢欠別人的。”
今昭不管之前做过什么事惹了什么人,那是她自己招惹的。
但是只有危盛不一样,他关注今昭自然是因为她成了他的妻子,和今昭本身的私怨没有任何关係。
“哦,不过他今天说要给我钱,让我盯著你,我没同意,他又让我喝茶,我也没喝,聪明吧?”
今昭语气有些得意:“没办法,谁让我对老公死心塌地呢。”
谁是好人谁有钱,谁大小王,她还是分得清的。
坐在床边的危庭冷哼一声,签在她脸上故意按压了几下:“聪明?”
“羊入虎穴还好意思说?他狗急跳墙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去今家说你性情大变自己寻死,你家找不到证据也没办法。”
“他不会有良知的。”
危庭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说了这么多话,背对著他躺在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听到没有?”
他出声问道。
今昭还是不理他。
“又要把自己憋死?”
危庭抬手碰到今昭的肩膀,正要把人翻过来,就听见了今昭绵长的呼吸声。
今昭:zzz...
危庭想起上次在车上也是这样,他正说这话这人就睡著了,真不知道是她本来就能睡还是觉得他说话太过催眠。
他把医药箱收拾好,起身准备出去,回头看向睡得毫无戒心的人。
“还真是,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