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憨憨的抓著脑袋,一副人畜无害之態,连忙摇头摆手:“怎么可能!
“我就是一个小太监,哪里懂得这些针灸之术?”
也是,这套阵法十分玄奥,想要掌握不仅得有丰富的內力,还要有一定的行医基础。
陈晓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太监,確实没有这些硬性条件。
她仔细观看著针法留存的针眼走向,心中同样大为感慨震撼。
这针法走向水平很高,针眼处隱隱蕴藏著一股残留的內力。
用內力和针相结合,在针灸方面可以说是臻入化境。
就算她从小跟著爷爷学习医术,对针灸方面也颇有涉及,却也只能看出这套针法的不寻常,难以剖析其中精髓。
她一时有些束手无策,颇为羞愧道:“陈公公,这位姑娘的伤情很复杂,我自身无力救治。”
“这样吧,我去请爷爷过来看看,能不能救就看天命了。”
陈晓乖乖的点头:“行,那就劳烦了。”
小半刻钟过去,明月清被孙女连拖带拽往外走,枯朽的双眼还在犯迷糊。
看得出来,应该是在睡梦中被强行开机。
这位老太医一看到陈晓,瞬间便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跟见到骑著鬼火的黄毛似的,脸色刷了一下拉下去。
这种敌意要不要来的这么直接?
陈晓心里有些苦,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只能扯著笑脸打了声招呼:“明月老太医,久仰久仰。”
“您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帮这位姑娘看看?”
明月清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而是將目光落在白灵身上,狐疑的眸子微微眯起:“听明月说,这姑娘是你在路边捡的?”
陈晓点头:“不错,是有何不妥吗?”
明月清能哼道:“没什么不妥,不过这人我不救,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陈晓一时无语,这总不能是看自己不爽吧?
虽然感觉对方確实不挺待见自个儿。
他试探询问道:“明月姑娘常说,医者仁心,当救死扶伤。”
“我想这种精神应该是传承於她的爷爷,怎么到了您这,反倒不做数了?”
明月清缕著自己的鬍鬚,傲娇的抬著脑袋:“不是不做数,但老夫行医治病也是讲规矩的。”
陈晓耐著性子:“敢问是何规矩?”
“首先,穷凶极恶者不救。”
“再者,穷困潦倒无钱治病者不救!”
“最后,来歷不明者不救!”
他挑眉瞪了一眼白灵,“你这路边捡到的,不知身份背景,属於第三者,自然救不得。”
说完,他甩著脑袋求著被离开。
陈晓一时无语,还想著要不要说一点点实话。
就在对方转身时,眼角的余光却陡然落在白灵后背的掌印和针眼之上,脚部毫无徵兆的停顿又很快折返。
他瞳孔微亮,上前仔细观看,“这是……太乙十八针!”
他居然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