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手还没碰到大门,一阵风从身后袭来,腰间忽地一紧,整个人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裴涇一手搂著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唇,贴在她耳边道:“嘘,別喊,一会儿就好。”
他抬手摘下她头上的珠翠,直到只剩一头青丝,又去扯她的腰带。
“唔……”姜翡瞪大了眼,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著。
“你乖。”裴涇牢牢扣住她,边剥她的衣裳边哄道:“这喜服不衬你,本王看著也很不喜欢,脱了就好了。”
他声音很沉稳,但动作的手却有些发抖,牢牢將她固定在身前,甚至不敢让她转身,害怕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和怨恨。
喜服很快被他剥尽,只剩下一身里衣。
姜翡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著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
裴涇终究是不忍心,抚著她的后背安抚,“別怕,睡一觉就好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姜翡只觉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后颈,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裴涇接住她软倒的身子,將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內室的床榻,动作轻柔地將她放下来。
然后走过去打开衣柜,拿起一条裙子准备给她穿上,正要关上柜子,目光倏地一凝。
柜子最下层压著冬衣,一片衣角从她的衣裳下露了出来,玄色暗纹,在她的衣裳间显得格格不入。
裴涇放下裙子,把那一片玄色抽出来展开。
那是一件披风,是初见时他为了逗弄她给她披上的那件,没想到还在这里。
他走过去用披风把姜翡整个包裹起来,只剩下半张小脸,睡得十分安稳。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院子里跪著的眾人闻声抬头,这一看顿时齐刷刷变了脸色。
“这……这可使不得啊……”
安平郡主第一个衝上前来,“王爷!您这是做什么?阿翡马上就要出嫁了,您这样……”
裴涇抱著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姜翡,冷冷道:“看在她的面子上,本王不动你,但你也別得寸进尺,以为能左右本王的想法。”
“可这不是阿翡想要的。”安平郡主沉声说:“王爷是连她的想法也不顾了吗?”
“要是顾著她的想法,本王就得看著她嫁给別人。”裴涇疏懒一笑,“偏巧本王就没学过『委曲求全』怎么写。”
“你——”
话音刚落,西跨院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姜秉实带著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待看清院中情形,姜秉实顿时如遭雷击。
先前姜秉实接到报信,说是迎亲的队伍耽搁在了路上,於是让丫鬟赶紧去西跨院通知一声。
丫鬟去了西跨院,谁知大门紧闭,里边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从门缝里偷看到里边跪了一地的人,有的人脖子上还架著刀,看样子不是来寻仇就是来抢亲,又赶忙又去报给了姜秉实。
於是姜秉实和姚氏这才带著家丁匆匆赶来,却没想到抢亲的人竟是昭寧王。
“王,王爷……”
裴涇:“滚开!”
姜秉实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连声音都变了调,“王爷,这可使不得呀,今日是如翡这丫头大喜的日子。”
裴涇冷笑一声,抱著姜翡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你若是不让开,本王不介意把大喜的日子变成大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