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涇眸光一沉,“你让谁闭嘴?”
姜翡连忙把嘴抿住,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话说出来了?
两人並排坐著,隨著马车的晃动轻轻碰撞摩擦著。
姜翡完全没察觉这点旖旎,正和脑子里的系统说话,意志比钢铁还坚毅。
“系统,我再提醒你一次,以后再这么突然出现,我將骂你垃圾。”
系统:“你已经骂了。”
……
报信的人飞快赶回定远侯府,向魏明楨匯报了姜家二小姐被裴涇当街掳走,还扬言要扒她一层皮。
魏明楨来不及多想,策马就去了昭寧王府。
王府下人倒是没拦他,將魏明楨请了进去。
“王爷正在处理要事,请魏公子在此稍候。”丫鬟奉上茶便恭敬地行礼退下了。
魏明楨目光扫过厅內陈设。
正厅与內室之间隔著三重雕门廊,悬掛的锦缎帷幔將里间遮得严严实实。他端起茶盏,碧绿茶汤映出自己微蹙的眉头。
魏明楨手指急切在扶手上敲击著,处理要事?什么要事?
还是说裴涇已经在对姜如翡动刑了?
此刻室內,姜翡被裴涇困在矮榻间。
姜翡方才听见了丫鬟的声音,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她紧张的样子让裴涇眸色一黯,他单手撑在姜翡耳侧,俯身逼近,“怎么?怕被他发现?”
姜翡被他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逼得往后仰,后颈却抵上了坚硬的榻沿。
开什么玩笑,姜翡当然害怕,要是魏明楨进到里间看见现在这样的情形,不等明天,下午退婚书就会砸在姜翡脸上。
“你发什么疯?”姜翡压低声音,手抵著裴涇的胸膛,“魏明楨就在外面!”
因为魏明楨在外边,让她对近在眼前的肌肉也毫无兴趣。
裴涇纹丝不动,反而將另一只手也撑在她身侧,彻底將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垂眸看著姜翡慌乱的样子,“区区一个魏明楨,就让你害怕成这样?”
姜翡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裴涇那双眼中的火苗让她有点熟悉,上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神是在什么时候来著?
正想著,就听外间突然“噠”的一声,像是茶盏被放在桌上的声音,接著脚步声响起。
姜翡瞳孔骤缩,耳边传来魏明楨渐近的脚步声,她刚要开口,裴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来。
“唔——!”
这个吻来得凶狠又突然,把姜翡的惊呼声尽数吞尽。
她拼命推拒,指甲深深陷入裴涇的手臂,却只换来他更用力的禁錮。
这次裴涇的吻更加深入,几乎夺走了她所有呼吸。姜翡挣扎间,髮髻上的珠釵“叮噹”一声掉在地上。
外间,魏明楨似乎听到了动静。
唇齿交缠间,姜翡听见帷幔外魏明楨的声音:“王爷是不是在里面?”
姜翡瞪大眼睛,双手抵在他胸前拼命推拒。裴涇却纹丝不动,那推拒让他生出厌烦,心里的暴戾加重,握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两人的身体隔著初秋的衣衫紧紧贴合在一起,姜翡能清晰地感受到裴涇胸膛传来的温度,以及他越来越重的呼吸。
她急得眼眶发红,却不敢发出太大动静,生怕被一帘之隔的魏明楨听见。
“王爷是否在里面?”魏明楨的声音又近了几分,似乎就站在帷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