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涇猛地欺身上前,“姜如翡,你好得很。”
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温柔,“用本王的银子买扇子送人也就罢了,现在连本王的银子都不肯了?”
“啊?”
姜翡一下愣住,好半晌没理清裴涇这句话里的逻辑。
还没等她想明白,裴涇下一句话又给了她再一次震惊。
“你和我都、都那样了,你若是为了还情——”
“等等等等。”姜翡连忙打断,“我们哪样啊?”
裴涇一闭眼脑子里一会儿是冰綃水榭中的那个吻,一会儿又是魏明楨拿著扇子含笑的眼神,拉扯得他头疼欲裂。
他豁出去了,“你对本王动手动脚,还在冰綃水榭內亲了本王,你认是不认?!”
姜翡现在一听到“亲”字就如同被电击。
虽说那些行为从主观上来讲,並不是她个人意识的延伸,但是从客观上来说,她確实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也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胸和腿。
该不会是裴涇想让她负责吧?
“那个……”姜翡脸上腾地烧起来,拨开纱帘往里躲,缓慢后退,小声道:“隔著帕子应该也不算亲吧?”
她自己都觉得这说法有点有那么一点渣女了。
“隔著帕子,不算亲?”
裴涇喃喃低语,那句话像是在问,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
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著几分癲狂,他抬手扯鬆了衣领,露出脖颈上暴起的青筋。
姜翡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见势不妙,转过身拨开重重纱帘就要逃。
可刚迈出两步,手腕就被裴涇一把扣住,接著一只大掌揽著她的腰將她转了回来。
姜翡眼前的光线被他的身影遮挡,眼前只剩下朦朧的纱影晃动,像是隔著一层朦朧的薄雾。
“裴涇你——”她的话还未说完,唇上便覆上一层柔软的纱,裴涇隔著那层轻纱吻了下来。
惊呼声被尽数堵住,姜翡瞬间瞪大了眼睛。
裴涇的呼吸穿透轻薄的纱帐,几乎要將纱帘烫穿。
纱帐被他的吻压得凹陷,细密的网眼在姜翡唇上压出红痕。
裴涇的吻和他本人一样,带著近乎偏执的侵略性,纱面很快变得濡湿,化作两人唇齿间曖昧的阻隔。
他並没有亲多久,稍稍退开些,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隔著纱帐,不算亲是吧?”
姜翡彻底呆住了,脑中仍是一片空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裴涇突然抬手拨开碍事的纱帘,扣住她的后颈,毫无阻隔地吻了下来。
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触碰。
姜翡呼吸一滯,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开一片空白,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他的唇直接覆上她的,温热、柔软,却又带著不容拒绝的强势和近乎惩罚的力道,將她所有抗拒的声音都碾成了破碎的呜咽。
姜翡下意识推他,脚步慌忙后退,划开层层纱帘,直到后背抵上屏风,又被裴涇扣住手腕按在屏风上吻得更深。
隔壁突然响起说话声,姜翡猛地一震,含糊不清的呜咽里带著明显的慌乱。
裴涇不为所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往上一带,將两人的距离压得更近。
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裴涇才稍稍退开,眼神扫过她发红的唇看进她眼睛里。他的呼吸粗重,连嗓音都是哑的。
“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