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以后要是嫁过去,別说擦头髮,说不定更亲密的事情都得做,她必须从现在就开始克服。
帕子绞过发梢往上移动,动作慢得像是调情。
姜翡背脊僵硬,“好,好了吗?”
“尚未。”裴涇的声音幽幽在她耳边响起。
“那你快点儿。”
“好。”
说完这句,裴涇唇角微微勾起,帕子忽然绕过她的脖颈往后一拽。
姜翡被这力道带得后仰,后背一下撞上裴涇的胸膛。
“魏……咳咳……”
脖子上的帕子逐渐收紧,裴涇忽然偏头凑近,气息呵在她耳畔,缓声道:
“別喊,我不喜欢。”
姜翡的瞳孔骤然收缩,窒息感让她本能地抓住颈间的帕子,“杀……杀……”
裴涇皱了皱眉,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杀谁?”
姜翡胸腔里终於涌进了些许氧气,她大口呼吸,裴涇似乎等不及她的回答,催促道:
“快说,杀谁?”
姜翡仰著脖子,艰难道:“杀了我……”
裴涇勾了勾唇,有些兴奋地回答:“好。”
帕子再次收紧。
姜翡:???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姜翡连忙一把抓住“魏明楨”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手背,“我……我还没……没说完。”
裴涇一愣,鬆开了些,“你还有什么遗言?”
此刻姜翡简直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一遍。
“杀了我,你可能会丧妻!”
她终於把这句话吼出来,吼得裴涇怔了怔,手上的帕子下意识鬆开。
姜翡得了自由,立刻躲到窗边,警惕地看著“魏明楨”。
天吶,这人好疯好疯,怎么比裴涇还疯?
人家裴涇是“玉面藏疯”,他根本连藏都懒得藏。
“你为什么每次都想杀我?”姜翡捂著脖子揉了揉,用这么大劲,只怕明天就得淤青。
裴涇:“不是你让我杀了你?”
“我那是话还没说完好吗?”姜翡气得冲他大吼,“你著什么急!催命啊,就那么一会儿,等我把话说完不行?”
裴涇:“……”
吼都吼了,姜翡乾脆一鼓作气,“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知不知道什么叫绅士风度?擦头髮就擦头髮,你上来就勒我脖子,男子汉大屁股,你还不敢承认自己想杀我,不想杀我你勒我脖子干什么?”
裴涇沉默了片刻,好像终於理解了她这一串连珠炮表达的意思。
“我勒你,是想问你的猜测到底是什么。”
姜翡一听,火“噌”一下燃得大了,“你问就问,不会好好问吗?不勒我难道我就不会说了?”
裴涇被他吼懵了,还从来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们都怕他,恐惧他,对他小心翼翼,敬而远之。
“但是很多人要是不给他们点顏色看看,他们不会开口。”
这是裴涇这么多年来得出的结论,他只有让人怕他,恐惧他,他们才不会看轻他。
姜翡翻了个白眼,她上前用手指用力点著裴涇的胸口。
“以后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嚇唬人,先沟通,沟通不行再想別的办法,嘴长来除了吃饭还可以用来沟通,懂了吗?!”
她收回手,捻了捻指尖,这手感还挺好。
早知道刚才就不用一根手指了,应该两只手直接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