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霄问：“你为了她，在食堂吃了很久的紫菜蛋汤，还去做了家教对吧？”

於海涛一愣，隨即点了点头：“这也没什么的......对了，我还欠你钱没还呢。”

“那不重要！”陈凌霄摆手，继续道：“为了她，两千多的项炼你省吃俭用那么久，然后说买就买，你活到现在，是不是对自己都没这么大方过？”

“啊？”於海涛愣住了。

黄俊章和戴勇也同时愣住了。

“老陈，你说这些干嘛？”黄俊章急忙开口，他觉得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刺激老於了。

於海涛顿时就低下了头，刚才还说自己没事，结果现在人又碎掉了。

陈凌霄没理黄俊章，继续说道：“当然，钱是你省的挣的，但如果这两千块钱给你老妈买个礼物，你觉得你妈会是什么反应？再或者说......”

老於突然出声打断：“別说了！”

此时此刻，老於哭了。

这一瞬间，黄俊章总算是看懂了。

但戴勇还在懵逼中，一看老於哭，赶紧看向陈凌霄，希望他別再刺激老於了。

陈凌霄示意戴勇先不要说话，然后继续说：“老於，你说你看见唐欣跟她新男朋友在宿舍区大门口接吻，而你.......”

“老陈，你能不能別再说了？”於海涛有点受不了了。

陈凌霄止住，转头看向黄俊章，问：“老黄，我记得一开始你就对唐欣有意见，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呃......这，这个嘛.......”

黄俊章顿时有些迟疑，但很快牙一咬，说：“那我说实话吧，军训的时候唐欣主动加了我好友，我们聊过一段时间，但后来我发现，她不是我的菜。”

“你说什么？”於海涛抬起头，一脸震惊。

黄俊章很无奈，只好嘆气道：“老於，既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那我必须再告诉你一件事，金融系那哥们我问过饿了，他说是唐欣主动追的他，他还说.......算了算了，不说了，再说我怕你接受不了。”

於海涛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没缓过来。

片刻后，於海涛才恢復了一些，皱眉道：“没事，你继续说，我保证能接受的了！”

黄俊章不確定，扭头看了一眼陈凌霄。

陈凌霄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好让老於对唐欣彻底幻灭。

黄俊章便没了顾虑，开口道：“他说他看上唐欣其实没別的，就是觉得她......她挺烧的，很会伺候人。”

话一出口，於海涛瞬间面如死灰。

到这里，陈凌霄觉得差不多了，猛药算是下够了。

他提起语调喊了一声：“老於，今天这个聚餐你应该看出来了，就是专门为了你的事，我们都不希望你继续消沉下去，你明白不？”

於海涛顿了顿，隨即重重点头。

“那就好。”陈凌霄点头，继续说：“我想说几句顛覆你认知的话，也许你不太能接受，但我还是要说，希望你能听见去，因为真的不是坏话。”

於海涛很虚心，点著头道：“你说，我听著。”

陈凌霄道：“首先，我不评价唐欣这个人是好是坏，我想跟你讲一个东西，你有没有想过黄俊章为什么这么不当人，当那两个女生还是不愿意跟他分手？甚至还反过来理解他，宽容他？”

於海涛摇头苦笑：“我就是不懂啊！”

陈凌霄解释道：“因为人跟人之间的关係建立，很多时候根本不是好与坏的问题，也不是近与远的问题，而是彼此身上有没有彼此想要的东西。”

黄俊章突然眼前一亮，仿佛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戴勇完全听不懂，一时表情木訥。

於海涛则是一副似懂非懂，有些发愣的状態。

陈凌霄看著於海涛，给了他一些时间理解消化，然后才说：“老於，接下来我说的这些话，你听了先不要急，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於海涛愣了愣，隨即点点头，暗暗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