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话音未落,刘老二面前的桌子被秦霽川一脚踹翻。
碗盘碎了一地,汤汁溅在泛白的裤腿上,秦霽川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刘老二的衣领,眼神冷冽地盯著他。
几乎是一瞬间,刘老二的酒就醒了大半,双手抓著秦霽川的胳膊:“你……你要干啥?”
“道歉!”
秦霽川声音像是淬了寒冰,“给你三秒钟,立刻道歉!”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连地上的张妙芳一时间都忘了哭嚎。
刘老二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胡说八道的……”
“三。”
“我刚才喝多了……”
“二。”
“我可是沈丫头的表哥。”
“一……”
“对、对不起!是我嘴贱,我胡言乱语,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老二嚇得腿都软了,面如土色的崩溃大喊道。
秦霽川这才鬆开手,转身环视眾人:“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沈书寧是我的妻子,谁要是再敢污衊她半个字。”
他顿了顿,“別怪我不讲情面。”
就在这时,公社大礼堂门口突然传来剎车的声音,隨后一个穿著白色短袖,面色灰败的中年男人被两名公安同志扶下车,正是一直没露面的周丰年。
“周支书?”
有人朝著门口惊呼一声,眾人纷纷转头望过去,只见周丰年的身形比之前消瘦了许多,脸颊凹陷,形容枯槁,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额头上还缠著厚厚的纱布,隱约透出血跡。
张妙芳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衝到周丰年的面前,“周丰年,你还敢来!你就这么想见小狐狸精啊?好好好,大家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诬陷他们!”
周丰年一把將人推开,眼底透出几分厌恶之色,“同志,就是她打伤了我。”
“周丰年!你什么意思?你让公安来抓我?”
带队的公安亮出证件,“张妙芳同志,你涉嫌故意伤害和诬陷他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走!我冤枉啊!”张妙芳又要撒泼,却被公安一把按住。
周丰年目光扫过人群,在沈书寧身上停顿片刻,眼底带著深深的愧疚,“乡亲们,今天我回来,是为了跟大家说清楚几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