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怕自己闪躲,钟隱年又要生气,只能应著。
片刻后,钟隱年掐著萧寂的下巴,与他拉开距离:
“想我就直说,何苦还藏著掖著?”
一阵耳鬢廝磨,萧寂察觉到钟隱年变化,终是无奈地抱起钟隱年去了他那张榻上。
然而,他才刚扒了钟隱年的外衫,將他中衣解开,门外便传来了叩门声。
钟隱年不想理会,一边扒拉著萧寂的裤腰,一边贴著他磨蹭。
萧寂做事不喜有人打搅,推了推钟隱年:
“先办正事。”
钟隱年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拢了拢衣襟,下床,將床帐放下。
他寢殿这床帐说来也算有些来头,地阶防御类的法器,从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防术法,防利器,还冬暖夏凉。
他眼下还没缓过劲儿来,坐在床脚边的台阶上,恶狠狠道:
“进来。”
寢殿的门被推开,脸色苍白的螣蛇从外面走进来,跪在地上:
“尊主。”
钟隱年看著她:“林家灭门一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螣蛇闻言,直起身子,柔弱道:
“尊主说得哪里话?什么林家?灭什么门?奴家一直在这魔宫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明白尊主在说些.......”
她话还没说完,一柄长枪便凭空出现,带著破风声直逼螣蛇喉咙。
螣蛇嚇了一跳,连忙匍匐在地。
“想好再说。”钟隱年冷眼看著她。
螣蛇咽了口口水,身上宽敞松垮的衣衫半落,露出大半香肩,两条大长腿打著颤,目光盈盈地看著钟隱年:
“尊主饶命,林家之事当真与奴家无关,奴家只是用了些小手段,探查了尊主的行踪,这才知道尊主何时回宫,又为何回宫.......”
钟隱年凤眸微眯:
“牢狱之事,是你的手笔。”
螣蛇知道,眼下这般状况,自己再说谎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她颤抖著声音:“是,奴家一时糊涂.......”
她说著,爬到钟隱年身边,抬起头。
面上鳞片消失,光论那张皮囊倒是好一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只要尊主饶了我这一回,我愿做尊主炉鼎,以自身法力供养尊主大成。”
原本,她要不说这话倒还好。
但就在她这话出口后,本来在床帐里一动不动的萧寂,就突然伸腿,照著钟隱年的后背蹬了他一脚。
萧寂的本意,是想跟钟隱年说,这毒妇离得太近了,穿著这般不得体,实在有碍观瞻,伤人眼。
但钟隱年被他蹬了这一脚,便立刻就觉得萧寂必定是吃醋了,不乐意了。
钟隱年暗骂这螣蛇当真没有半点眼色,自作聪明,好好说话便是了,非要整这么一出。
他本是打算废了螣蛇的法力,將其丟进万蛇窟重新再造,有没有命再来一次,全凭天意。
但现在这么一来,他只能当即就甩出了一扇凤翼,从正中间,將螣蛇劈成了两半。
烈火燃起,不出须臾,螣蛇便在一阵哀嚎声中,化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