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摸不著头脑的是,城墙有城门构造,却无真正的城门,只有结结实实严丝合缝的大石头。
萧寂偏头看了眼钟隱年:“如何进去?”
钟隱年道:“凡人和仙门子弟,灵气灌体,入不得这魔界之门。”
萧寂面无表情:“那妖魔两族出了这城门,又如何再进去?”
钟隱年对萧寂伸出手。
萧寂想了想,隔著袖子,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钟隱年掌心。
钟隱年险些气笑了,擼起他的袖子,直將他的袖口擼到他的大臂处,这才与他十指相扣,走到那城门口,才將人鬆开。
然后给了萧寂一个眼神,示意他摸那城门。
萧寂抬起右手,触摸到石壁之上。
在阳光的炙烤和高温的烘焙下,石壁坚硬滚烫,魔气縈绕几乎快渗透出来,腐蚀了萧寂手掌上的皮肤,滋啦啦地冒著黑气。
钟隱年嚇了一跳,给了他手臂上一巴掌,连忙將他的右手拽过来仔细瞅了瞅:
“傻了不成?哪只手戴了指环都不知道了?”
萧寂知道,他不过就是想试试这城墙有什么端倪罢了。
要论仙门子弟更不愿意对上妖魔之中哪一族,想必大多数都还是会更忌惮魔族一些。
妖族纵使难对付,但到底是顺应天道而化形的產物。
但魔族却不同。
寻常伤势,若是三五天便可恢復,一旦沾染了魔气,清除不乾净,那伤口便很难修復,严重些甚至会日渐溃烂。
钟隱年轻轻吹了吹萧寂的掌心,將手贴在萧寂掌心上,那冒著黑气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缓癒合。
至此,钟隱年的身份也更进一步的暴露在了萧寂面前。
只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一茬。
萧寂还嘖了一声,夸道:“天闕宫原来还有此秘术,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钟隱年鬆了他的手,摸摸鼻子:
“让你刮目相看的东西多著呢,赶紧的吧,別磨嘰。”
萧寂这才重新抬起左手,在按在那石壁上的同时,钟隱年肩头的鸟也扑稜稜飞起来落在了萧寂肩头。
一阵虚幻的触感从掌心蔓延至萧寂全身。
他眼前一黑,再睁眼时,面前已然变成了另一片天地。
仰头不见天日,只有层层黑压压的雾气瀰漫在头顶,成群的乌鸦在盘旋,各种奇形怪状的建筑矗立在城池之中。
但正如钟隱年所说,魔界城池中,热闹得很。
各类奇形怪状的东西行走於街道之中,而就在萧寂面前,一个头顶犄角的小女孩儿,正骑在一独眼巨兽背上,身后是五六个按著轮子的铁笼。
铁笼之中,关押著的,看起来正是人族无疑。
那小女孩儿身边站著一群穿著黑翼斗篷看不见脸的护卫。
周围来往的人群像是早已对此见怪不怪,都视若无睹地做著自己手头的事。
一个妆容浓艷的女人,站在一座木楼之上,推开窗喊道:
“烟將军,今日有新鲜眼球,忙完上来喝两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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