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隱年年少时便入了伍,在【天罚】降临之前,过的一直都是集体生活。
一群大老爷们光著膀子,谈天吐地吹牛逼再正常不过。
明明萧寂也是男人,但白隱年却从来没有这么不自在过。
如果双方都尷尬,白隱年或许还会好一点。
毕竟只要对方比你更尷尬,你的尷尬就能得到些许缓解。
但偏偏萧寂看起来就很自然,还把书放到了一边,看著白隱年:“你自便。”
白隱年便走到衣柜边,一边拿著衣服,一边对萧寂道:
“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答应加入我们,之前也没想过要接你来我这里住,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把我的东西清理出去。”
萧寂客气道:“也算是我给你添了麻烦,不著急。”
衣柜正对著萧寂。
白隱年在收纳盒里拿內裤的时候,看见了萧寂叠放在柜子里的衣服。
想要乾脆把自己的收纳箱抱出来拿去楼上,但这样一来,他又要再进来一趟拿自己的洗护用品。
萧寂看见他在犹豫,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白隱年回头,拒绝道:“不用。”
说完,他走进房间里的浴室,去拿自己的毛巾洗髮水和沐浴露。
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块有些潮湿的陌生浴巾,掛在毛巾架上,就在他自己浴巾的旁边。
中间大概有寸许距离,显得格外曖昧。
白隱年看了看萧寂那条浴巾,又想到了他今天靠在自己肩上时,头髮上淡淡的香气。
萧寂腿脚不方便,也不知道是怎么洗的澡。
坐著洗的吗?轮椅防水吗?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萧寂刚刚还露在他面前的那片白皙胸膛。
虽然並不壮硕,但也可以看见清晰漂亮的胸肌线条,饱满光滑,像上好的羊脂白玉。
正想著,他目光又落在了毛巾架对面的衣架上。
上面掛著一条刚刚洗完的白色內裤。
看不出是什么面料,但是很薄,甚至有些透明。
白隱年的耳尖开始发红,不知道萧寂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穿透明裤衩,害的他脑子里画面是越来越多了。
他想骂人,又不知道该骂什么,最终小声说了句:
“艹。”
然后走到洗手间门口,故作镇定地板著脸提醒了萧寂一句:
“洗完的衣物放在里面不容易干,楼上有阳台,可以晾到外面。”
但谁知,萧寂听了这话,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儿不好意思,甚至还点了下头对白隱年道:
“那麻烦你了。”
白隱年一怔:“我帮你晾?”
萧寂理所当然:“我腿脚不方便,辛苦你。”
不久前,白隱年才说过,他可以儘量將就萧寂。
他心里更彆扭了。
倒不是对於萧寂使唤他的不爽。
人是他自己请回来的,也是他自愿提出来要迁就照顾的。
但说到底,贴身衣物这么私密性的东西,萧寂就这么水灵灵的交给了自己,他难免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仔细想去,再看著萧寂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帮忙晾条內裤而已。
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