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威鲁一秒,隨后踩下油门,朝前窜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追向前面那辆绿色吉普。
绿色吉普立时被他惊动,也提起速度往前窜去。
两辆车一追一逃间,拐入了一条三米多宽的小巷,从威鲁的视野里消失。
威鲁见他们行动如此迅速,微微鬆了一口气,看向卡薇婭问道:“你家里的人在哪接你?”
卡薇婭指了指前方两百多米的一家银行说道:“就是那!”
威鲁没有犹豫,一脚油门把她送到了位置,看到她进入银行之后,才掉头向著刚刚那条小巷开了过去。
这条巷子外窄內宽,威鲁刚拐进来,就闻到了一股经过高温炙烤过的尿骚味,当即熏得他眉头紧蹙。
威鲁捂著鼻子往前开了百米左右,竟然来到了一片空旷的河滩。
河滩上稀稀拉拉搭建著一些铁皮棚户,许多双眼睛藏在棚户遮挡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地偷看著河边的枪战。
绿色吉普车在前,黄色麵包车在后,两个副驾驶隔著几十米距离,拿著手枪,互相对射。
乒桌球乓的打铁声,让威鲁鬆开油门,不敢靠的太近。
两辆车沿著河边的泥泞道路,一路追逐。
黄色麵包车的副驾驶,是一个带著鸭舌帽的女人,她手里的枪一直瞄著绿色吉普的轮胎打,很快就打爆了吉普车的右后胎。
可惜吉普车爆胎之后,动力依旧强劲,泥泞的道路没能让它的速度慢下一丝。
反倒是四轮健全的麵包车,几乎每前行几米就要打滑一下,直到压过一个漫水泥坑时,彻底陷住。
黄色泥浆被车轮甩得乱飞,黑色烟筒往外喷著黑烟,但就是冲不出去。
前方的绿色吉普,看到麵包车拋锚后,副驾驶那个衬衫男人,竟还打开车门,把整个身体探出车外,怪叫著朝西玛做了一个拱起下身的猥琐动作。
西玛忍无可忍之下,抬起枪口,隔著五十多米,一枪打在那人胸口上。
那人当即鬆手从车上掉下,翻滚进路边小河里。
威鲁这时也开车靠近了护卫之家的麵包车,男司机刚好从驾驶室下来,急匆匆跑到威鲁身边道:“先生,帮我把车顶上去!你看到了,我的车...”
“砰!”的一声,威鲁不等他说完,直接撞上了麵包车的屁股,把它从烂泥地里顶了出去。
男子见状脸色一喜,而后对著副驾驶的女人说道:“西玛!你坐老板的车,和他把价钱谈一谈!
对面的火力很猛,你知道该怎么做!”
西玛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
她头顶的鸭舌帽沿根部,藏著半条蜈蚣似的疤痕,让威鲁一眼就记住了她。
西玛快步登上威鲁的副驾驶,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叫我威鲁就行。”
“威鲁先生,您看到了,对面的火力很强,所以我们这次救援行动的收费...”西玛说话时迅速在驾驶室里扫了一眼。
看到驾驶台上镶满碎钻的手机后,当即眼睛发亮地说道:“至少要二十万卢比!”
威鲁看著西玛的琥珀色眼睛,严肃道:“只要你把我的护卫活著救出来,我给你们五十万!
但我只要活的!你明白了吗?”
“护卫?”西玛吃惊地看著威鲁:“您是说,他们绑走的是您的护卫?”
“嗯,有问题?”
“不,没有问题。”
西玛从事赏金行业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户。
钱救护卫?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老板?
为什么她就遇不到!
“老板!我们一定会救出你的护卫!”
乔塔此刻终於幽幽醒转,但他整个上半身都被人套在麻袋里,刚扭动几下,就被人用枪把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疼的他火气乱窜。
但他没有开口骂人,而是小心翼翼地从胸口斜袋里,摸出了两颗黑乎乎的手雷!
这是他出门前特地装在身上的。
因为威鲁当时叮嘱他,让他带上武器。
所以他就拿了挺布伦轻机枪,拿了把akm,找维伦借了把手枪,顺手还端了一箱昨天没用掉的手雷。
现在,其他东西全不见了,只有被他揣在胸口的两枚手雷还没被人搜走。
这是他唯一的反抗机会。
乔塔並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绑他,还以为这些人只是臭名昭著的黑帮人贩。
眼下让他纠结的,就是要不要和这群王八蛋同归於尽。
可纠结归纠结,並不影响他行动。
只见他用牙齿悄悄拔掉了两颗手雷的保险销。
只要他一鬆手,这辆车上的人,全得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