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另外需要注意的就是晚上酒店有人敲门也不要开.”
两人就这样聊著聊著,直到酒劲上来,曹薇娟就开始犯困了。
最后她乾脆躺在床上,听著韩太鉉讲述见闻,仿佛催眠一般,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曹薇娟初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侧躺在床上。
身后还能隱隱听到鼾声。
但让她惊慌的不是这个,而是胸口上的那只大手。
可她发现自己的手,也紧紧扣在那只大手的指缝中。
看起来,很像是她自己抓著韩太鉉的手盖上去的。
少女脸皮顿时滚烫,她知道自己睡觉是挺不老实的。
想把韩太鉉的手拿下来呢,又怕惊扰到他,只得继续躺著不动,任由他浅浅握著自己的浴袍。
这时,身后的韩太鉉似乎动了一下,嚇得曹薇娟急忙把眼睛闭上装睡!
本以为他醒了,结果等了一会儿,那阵鼾声再次传来,而且这次挨得更近了,呼出的热气刚好扑在她的后脑勺和两侧耳根。
没一会儿,浑身上下就起了大小不一的鸡皮疙瘩但更让她难堪的,是自己的浴袍似乎又捲起来了。
好消息是盖著毯子。
坏消息是两人盖著同一张毯子。
何况还挨得那么近,她只是稍稍提升了一下感知,便察觉到先前见到的真男人,就在自己附近律徊这种暖昧,让曹薇娟有些猝不及防,小心臟莫名开始了狂跳,那种一大早就怀春的眩晕感,使得她感觉周围空气都有点不够用了。
又过去了一会儿,飞机突然开始顛簸!
也不知是不是被嚇到了,彻底滑向男人怀抱的少女,不由自主的哼唧了一声:
“啊嗯—“”
韩太鉉被这声惊醒,也发现飞机顛簸,以为她在害怕,第一时间將她抱住:
“別害怕,这个只是正常现象!”
少女身子一颤,浑身上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可想到他醒来第一时间居然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那种敦厚的安全感,很快就让她放鬆警惕,安心的依偎在他怀里,苍白地脸蛋露出勉强的笑。
这时,机上广播也响了,提醒乘客目前遇到了乱流,飞机马上就会穿过去,请不要惊慌。
可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惊慌?曹薇娟抽空抬头瞄了一眼韩太鉉,发现他眼神在四处乱转,竟然比自己看起来还紧张。
“原来舅舅也怕死吗?”
韩太鉉紧了紧手臂,目光紧紧盯著晃动的天板,喃喃道: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可怕的?但你不一样啊,你要是也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对得起伯母啊·”
“內~”少女的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上扬著,粉嫩白皙的脸颊闪过一丝安定。
她还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想要挨得更近些。
甚至当飞机穿过乱流,恢復平稳时,她还有点小小的遗憾,破飞机干嘛不再顛簸一会儿啊?
“好了。”
韩太鉉鬆了口气,鬆开怀抱坐了起来,关切的看著身旁:
“肯恰那?”
“內”曹薇娟也坐起来理了理头髮,顺便把毯子里捲起的袍摆塞了回去。
韩太鉉拉开遮阳板往外看了一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外面天亮了,先去洗漱一下点餐吧,否则待会儿人多要排队。”
“好。”
曹薇娟点点头,併拢纤细的美腿,坐到床边低头穿鞋。
当她抬头时,无意发现韩太鉉黑色的运动裤,有一小块区域隱隱反射著淡淡的油光。
就像是冰淇淋化掉的痕跡少女脸一红,知道这多半是自己的东西,她生怕留在这儿会被韩太鉉发觉,穿好鞋子后,装著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飞快拎著洗漱袋和衣服跑了。
到了洗漱间,她恶狠狠瞪了一眼镜中春心萌动的少女“呀曹薇娟!打起精神来好吗?做这种事不觉得丟脸吗??”
即便已经再三告诫自己,收拾好了心情,可回到舱內后,眼晴还是控制不住往运动裤偷瞄。
结果这回她发现刚刚还很明显的污渍已经不见了!
莫嘰?
难道是自己刚才眼了吗?
曹薇娟百思不得其解,亦或者是韩太鉉已经发现了,悄悄抹除了痕跡?
直到下飞机,她都还在想著这个问题。
不过很快,就因为初来乍到米国的兴奋而转移了注意力。
他俩要在洛杉磯停留三小时,然后转乘飞往智利圣地亚哥的下一趟班机。
同样是十一个小时的航程,甚至连舱位也是一样的。
但这次的舱位布局不一样了,或许是考虑到这边旅客的习惯,座椅是一张可调节角度的长条形沙发,舒適性非常不错,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由於几个小时前刚睡醒,加上登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天气正好,曹薇娟十分兴奋,时不时打开屏幕上的飞行轨跡图看一眼,连相机都准备好了。
打算待会儿拍一拍令人心驰神往的加勒比海。
对於像她这样活泼的少女来说,长时间坐著很容易就会乏味。
没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想站起来走走,又好意思影响到其他旅客,只得不停的变换坐姿。
加上持续听了十几个小时发动机的声音,连脑仁都开始隱隱坐疼了。
最后乾脆像个树懒似的,掛在韩太鉉肩上,一双犹如羊脂凝玉的小脚,斜斜搭在他腿上,反正刚才都抱过了,这种程度又怎么了?
至於那点羞耻,早就被旅途的乏味和枯燥丟到了爪哇国。
韩太鉉低头扫了一眼那双晃来晃去,明显很烦躁的白皙脚丫,笑著嘆了口气:“哎一古,你这样还怎么一个人坐飞机回来啊?”
“就是说啊.”曹薇娟侧著头把脸枕在他的肩膀,双目无神的看著舷窗外:
“不过骨灰可以带上飞机吗?”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医学证明和相关文件,如果是外籍人士,还需要找领事馆协调。”
“?那么麻烦啊?”曹薇娟一听,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韩太鉉微微一笑:“你知道更麻烦的是什么吗?”
“什么呀?”
“你舅舅的身份无法见光,领事馆没办法出面,所以我们想要拿到骨灰,必须另想办法才行。
“什么办法呀?”少女回过头好奇的问道。
“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