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终於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便立即高声叫道:“別愣著,动手,仪式完成,我就立即杀了他!”
但哪有那么容易。
一柄长剑划破空气,猛地朝他咽喉射来。
霍兹麵皮一紧,赶紧矮身翻滚、沾染了一身鲜血,却也终於躲开了那飞来一剑。
仪式也在这瞬间被打断!
功亏一的愤怒让霍兹眉毛都立了起来:“是谁,给我出来!!!”
“是我,邓恩。”一个身穿湿漉漉布袍子的年轻人施施然走到了大厅中央,和霍兹面对面。
他好整以暇地挽起袖子:“你就是他们的首领吧,那应该有点本事,可別让我失望啊。”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身后又有4人走出。
“好好好!”霍兹狞笑著:“本来还以为今天的仪式失败了,但你们竟然又送上了门来。”
“小子们,给我上,活捉他们!!”
说完,抽出腰间猎刀猛地向邓恩劈来。
邓恩侧身闪过:“別急,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就在邓恩和霍兹放对时,小队中的其他人也已经冲入战场,和山贼们混战起来。
阿克巴身形矮小、一直就盯著石台,看没人在意他,立即足潜踪冲了上去,把捆著俘虏们的绳子一一割断。
其中3个被俘虏的路人一被放开,就慌不择路地跑了。
而阿克巴的3个队友虽然虚弱非常、也受了不少惊嚇,但並没有受什么外伤。
“你们没事就好!”阿克巴从腰间口袋里抖落出几把匕首来:“这是我一路上搜集的,快、拿起来,这些冒险者过来帮咱们,咱们不能跑!”
一个脸上生著白色斑块的年轻人捡起了一把匕首,抬头时却忽然愣住:“这个没什么必要吧?”
阿克巴顿时急了:“怎么没有必要,人家和咱们根本就不认识,而且明明认出了是邪神信徒要举行仪式,还是义无反顾地前来解救咱们。”
“咱们『龙与勇士”小队虽然不是什么强力队伍,但受了人家这么大恩惠,难道还能袖手旁观吗!?”
“不是,阿克,你冷静一点。”白斑块少年双手放在狗头人脸上、把他的脑袋搬了起来,让他能够看清战场的局势: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还是別去添乱了。”
阿克巴道:“那可是有20多、不是10多个———
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阿克巴第一次见到如此混乱、却又如此清晰的战场。
那魔裔手持双匕,正在被6名山贼围攻,却显得极为轻鬆写意,明明动作也没有多快,但那些山贼就是没法碰到他哪怕一星半点。
反而隨著匕首划过弧线,便会有山贼捂著自己的咽喉倒下、到死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而另一边,那头上长角、蓝色皮肤的男人,手中握著长剑、应对著5名山贼的进攻。
他的动作在阿克巴看来都堪称呆板,脚步也並不灵活,但就是能够牢牢架住山贼们的每一次进攻,而一旦让他寻到机会、长剑递出进行反击,便立即会有一具户体躺在地上。
白髮少女看起来最为柔弱,但风格却最为凶悍,脚下已经倒了4具尸体,每一具都是头颅被锤烂。
有这几人的前车之鑑,更是没有山贼敢站在她的面前!
最让阿克巴不能理解的是那名地底侏儒。
他个头和阿克巴差不多,看起来瘦弱非常,但此刻却追著好几名山贼满场地绕圈子,口中不断喷著垃圾话:
“別跑了,山贼就这?你们平时的活动,是不是聚集在这山洞里开party啊?”
“鸟笼山、鸟笼山,你们就是喜欢把鸟装在肉笼子里是不是?”
“那你们不该叫山贼啊?”
阿克巴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骂人骂得真脏!
而鸡姦这种事儿,向来是被视为墮落、噁心的行为。
有山贼也反应过来,回头就要和地底侏儒拼命,然后就会被地底侏儒一记短剑戳进腰窝、扑倒在地。
简直就像是猫戏老鼠!
就是这猫的体型太小,而老鼠的体型太大。
正在阿克巴惊讶的功夫,萨卡的声音迴荡在山洞里:“好了,弗格,別玩了,快点解决战斗。”
“邓恩,你那边也是,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阿克巴这才发现,原来山洞里挤著的山贼,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著、敢站著的了。
而邓恩百忙之中衝著萨卡竖了个中指,然后对霍兹道:“喂,我说,你向邪神献祭,就只有这点本事?”
“你要是再不用点心,我可就要认真了。”
霍兹被这两句话气得脸色涨红!
但却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他已经看到自己的手下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被屠戮殆尽,而他无论怎样出手,都无法伤到对面这自称邓恩的年轻人分毫。
邓恩一直在闪避,但又不像是什么高端的步伐、反而会在躲闪时手舞足蹈,那样子就像是在跳舞?
不信邪的霍兹又是一剑向邓恩的腰间刺去,邓恩脑袋和脚都没有动,唯独腰部忽然向一旁横移、就像是孩童手中玩弄的泥条一样躲开了这一下攻击。
“矣哟!”邓恩脸色一变:“扭到了、扭到了,你等等,咱们一会儿再来。”
一会儿?
哪有这种好事!?
霍兹瞅准机会,一声大吼:“受死!!”
紧接著挺起猎刀、像是一头公牛般压向邓恩。
邓恩赶紧向旁一跃、躲开了霍兹的进攻路线,正要继续应对霍兹的后续攻势,就看到霍兹极有气势地冲向了一一出口。
“拦住他啊!”阿克巴大声叫著:“他要跑了!”
但邓恩小队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有所动作。
邓恩揉了揉自己的腰,笑著道:“別急,让他再跑一会儿。”
阿克巴面露疑惑。
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听一声惨叫响起。
“啊——哪来的马!?”
伴隨著这声惨叫,霍兹从洞口呼地倒飞而回,砰一声落在了石台上,和他儿子的尸体叠在了一起。
而后清脆马蹄声响起,葡萄迈著优雅的步伐进到了洞中,极为高傲地打了个响鼻。
“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