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橙是不是你杀的？”

几乎是脱口而出。

反应过来时，宋温迎有些懊恼。

怎么就问出来了。

宋祈年缠绕髮丝的动作顿住，他垂眸看著她，“姐姐觉得呢？”

宋温迎想说是，但对上他的眸子，还是怂得改口：

“我不知道。”

他鬆开她的髮丝，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却让人脊背发凉。

“是我杀的。”

“……”要死，女主还真死了？

“她不自量力，派人行刺我。我不过是自卫罢了，姐姐觉得……过分么？”

宋温迎震惊，李慕橙行刺宋祈年？

为什么？

“说来也怪，她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竟觉著会沦为我的掌中玩物。”

宋祈年眸中闪过一丝嫌恶。

“真是荒谬，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玩弄。”

“……”

这剧情乱了套了，男主嫌弃女主，女主要杀男主。

“但有件事，她倒是说对了。”宋祈年话锋一转，指尖缓缓抚过宋温迎的唇瓣，眸色骤然加深。

他凑近她，鼻尖轻蹭著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危险：

“她说我……心思阴暗，贪慾成狂。”

“……”她说的確实不错。

“遇见姐姐之前，我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遇到姐姐后，”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著几分被说中后的、扭曲的兴奋，“我觉得她说的没错。我每一天，每一刻……都想把姐姐锁在怀里，弄到哭为止。”

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如蛊：

“姐姐哭起来，想漂亮得让人想……吃掉。”

“光是看著姐姐，我就控制不住那些阴暗念头。”

“我想把姐姐藏起来，让这双眼睛只看著我一个人。”

“你真的是疯了。”宋温迎忍不住打断。

又恼又羞，咬牙切齿地怒骂，“你既叫我姐姐，那可还记得我以前教过你什么？”

“姐姐教的，我自然记得。”

“姐姐曾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她的意愿，不伤害，不强制，她说不要就不要，要真心相待，徐徐图之。”他慢条斯理地说著，声音温柔。

可话锋一转：

“可我觉得，姐姐教的不对。”

宋温迎：“？？？”

“姐姐不觉得，那些恪守礼法，事事讲究你情我愿，为了尊重对方意愿，就要眼睁睁看著心上人另嫁他人的行为很傻吗？”

“你——”

“得到，才是最重要的。”

他垂眸，直视著她因愤怒而明亮的眸子，嘴角勾起：

“关起来，才永远不会离开。”

他收紧手臂，將她牢牢禁錮在怀中，“守礼、尊重……那些不过是无能者自我安慰的藉口。”

宋温迎被他勒得喘不过气，肋骨传来阵阵压迫的痛感。

她忍不住挣扎起来，手抵在他胸前：“痛……你放开……”

“痛就对了。”宋祈年低笑，手臂收得更紧，唇贴在她耳畔呢喃：“喜欢你，才会要你痛……”

软榻一沉，散落的青丝缠上腕间的佛珠。

檀木榫卯很快发出规律而压抑的轻响。

宋温迎疼得蜷起脚趾，锦缎垫褥被揉出层层褶皱，可她越是颤抖，他越要將痛楚化作她破碎的喘息。

……

宋温迎觉得，自己这任务怕是完不成了。

十年前，她给宋祈年输出了那么多大道理，他明明听得那样专注，甚至还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宋温迎还以为自己是掰正成功了。

死遁前，特自信能看到十年后长成“好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