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事儿是他们陈家欠了萧振东一个人情。
这……
“没事,我自己上山打的,陈婶也尝尝我们那边的猎物。”
萧振东不觉著有什么,礼多人不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虽然陈胜利这棵大树,他莫名其妙就靠上去了。
但维持关係,也要用心。
“拿著吧,”萧振东现在是越来越对陈胜利的胃口了,“你先把东西预备一下,等会儿,我就把这玩意儿给收拾出来。”
说罢,还不忘对萧振东解释一句。
“你婶子没干过这种粗活,杀鸡宰兔的事儿,还得是我来呢!”
提及此,陈胜利还得意。
“娶回家的媳妇,那得宠著,晓得不?”
“晓得晓得。”
陈胜利將兔子宰了,剁成块,周桃这才接过去,打算下锅翻炒。
二人蹲在屋檐下,晒著太阳聊著天。
莫名其妙的,陈胜利就开始回忆起自己当兵的青葱岁月。
听著陈胜利,从打仗扯到结婚,又从结婚扯到打仗,萧振东都已经心如止水了。
嗯,能理解。
他也老迈过,那时候,做梦都想找个小辈跟他嘮嘮嗑。
只是,人家不稀罕搭理自己这么个糟老头子。
便是看在他手里钱的份上,硬著头皮听了说点什么,那不耐烦的劲儿,也会从身上溢出来。
时间长了,萧振东自己也明白自己不招人待见。
他也就不做那个討人嫌的货色了。
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看外头的明媚耀眼太阳、树上鬱鬱葱葱的叶子,活蹦乱跳的鸟儿……
思及此,萧振东眼神恍惚,倒是听的更认真了。
说出口的三两句话,有可能就是一个人的半生。
不过,萧振东敢肯定,这辈子,他定然不会沦落到上辈子那个下场。
这辈子,他有妻有子,还有个和善的老丈母娘,以及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彆扭老丈人。
当然,还有他家的老头子……
二人一来一往,聊的相当上头。
后面饭菜得了,陈胜利又开了一瓶酒,三杯猫尿下肚,陈胜利就晕的不行了。
满脸通红,搂著萧振东的肩膀,哐哐打嗝不说,还嚷嚷著要跟萧振东拜把子。
萧振东:“……”
忘年交就蛮好了,仁兄弟还是算了吧。
他怕陈胜利醒酒要撞墙。
周桃比陈胜利还尷尬,“东子,你別介意,他就那二两的量,喝多了就开始追忆往昔了。”
確实二两,陈胜利喝了三两,发了一会儿酒疯,就不稀罕搭理萧振东了。
转头色眯眯的盯著周桃,掐著嗓子,开始问周桃今年多大了……
萧振东:“……”
噗~
他憋著笑,在周桃无比尷尬的面色下,起身告辞。
周桃也就浅拦了一下,便隨著萧振东去了。
毕竟,一会儿陈胜利会干出来什么事儿,她也不知道。
强留萧振东,万一更丟人……
把陈胜利从自己的胳膊上撕扯下来,周桃上屋子里,取出来一个小包裹。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听你陈叔说,你这都说了人家。
这也不值什么钱,就是吃个嘴里香甜。”
另外,周桃还给萧振东塞了一卷钱,“这是一百块,你收好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