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寧,你要干什么?”守城的將领满脸惊慌,他听说过厉寧那“第一紈絝”的威名,当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警告你,陈飞將军吩咐过,谁也不能动这个寒国的四皇子。”
“哦?”
厉寧忍不住笑出了声:“陈飞说的?那我就糊涂了,这寒国的四皇子是我抓回来的,凭什么我不能动?”
“我若是不將他带回来,直接在路上弄死他,谁知道?”
“你……”
厉寧转过头看向了下方义愤填膺的寒国军队,然后依旧在对那个守城的將领说道:“你最好也小心些。”
“小心什么?”
“小心死后进不了祖坟,小心你们死去的祖先夜里来找你算帐。”厉寧字字鏗鏘!
城墙上的西北军互相对视,眼神复杂。
“你什么意思?”
“莫要忘了自己身体里流著什么血,莫要忘了自己祖祖辈辈生活在哪一片土地!你可以只忠於西北之地,但是你不能还想有一日忠於他国吧?”厉寧声音清晰,足够城墙上的每一个西北军都能听到。
“十年之前,多少袍泽死於寒国之手,多少周人成为了寒国人的奴隶,这些你不记得,现在反而过来维护寒国的四皇子?”
“你认贼作父,你家祖宗知道吗?”
一眾西北军低下了头颅,那守城的將领也不敢多言,他此刻若是再阻止,那就著了厉寧的道了,认贼作父的帽子一戴上,雪衣卫杀他名正言顺。
厉寧嘴角带笑:“是个聪明人,叫什么?”
“赵峰。”
厉寧记住了这名字。
隨后对著郑鏢道:“弄醒他。”
郑鏢立刻按照厉寧的吩咐,將事前准备好的冷水浇在了萧冬的头上。
此刻可是寒冬,萧冬立刻被刺激得醒了过来,本来药效也要过了。
“厉寧?这是哪?”萧冬一睁眼就看到了厉寧,顿时心里一沉。
厉寧冷笑了一声,指了指城墙之下。
“殿下——”
萧冬看到了寒国的旗帜,心里顿时激动起来:“救我!救我啊——”
眼泪都要出来了,全然没有一国之皇子的风采。
鏘——
厉寧拔出了长刀,刀锋正横在萧冬的脖子上。
城下的寒国士兵,城上的西北军,此刻无不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方的寒国士兵听著,这一战乃是国战,我们参战乃是保家卫国,你们呢?你们是为了烧杀抢掠,可是诸位想想,你们真的能攻下著黑风关吗?”
“不如投降如何?”
一眾西北军都傻了。
让攻城的投降,厉寧恐怕是古今第一人了吧?
人家凭什么投降啊?大不了撤退就是了,攻城攻到一半攻方投降,这是打仗吗?这他娘的是送人头吧?
寒国贱不贱啊?
下方的寒国士兵也寂静了剎那,隨后那个將领怒吼:“白日做梦,我大寒定然会踏平周国!”
厉寧转头看向萧冬:“你在寒国不会人品很差吧?感觉他们没打算让你活著啊。”
萧冬无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张开眼睛好好看看,如今你们四皇子的命就在我手里,要么投降,要么他死,你们自己选,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