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估计的毫无出入,正是他们市的副市长:於凤琴。
能看出来,她还挺喜欢霍南勛的,颇为亲切地跟他交谈。
说了些閒话,梁兴邦就催他交出图纸。
霍南勛问:“要不等人齐?梁书记他们还没来呢!”
既然要取证,自然要把该网罗的人都网罗进来。
梁兴邦却说:“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我大哥大嫂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今天过来是招待卢省长父女的。”
霍南勛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邦叔,看样子,你还是没拿我当自己人。都这种时候了,还防著我呢?”
梁兴邦说:“他真的不知情。”
“行!”霍南勛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强起来,站起来说:“既然这样,那我先告辞了,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梁兴邦一把拉住他:“霍南勛!於副市长在呢!你闹什么!坐下!”
“於副市长在这儿,我也要说。”霍南勛说:“这笔生意,你说梁书记还有我师父,甚至包括更多层面的人一点儿不知情,我是一个字不信。
除非,你刻意把別人摘乾净,单单拉我一个人进泥沼,这我就得好好怀疑一下你的动机了。你莫不是奈何不了我,用这种方式,送我一颗枪子儿吃吧?”
梁兴邦怒目:“胡说八道!霍南勛,你说不相信我,要见上线,我就给你把人给你找来了,你现在又来这一出!你以为,於副市长是什么人?能配合我来害你?”
霍南勛看向於凤琴,眼里明显有著不信任:“我不知道於副市长跟你们是什么关係,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梁辉几次进局子,都是於副市长帮忙把他弄出来的不是吗?”
於凤琴笑了笑,从隨身带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块小金砖,放在他面前,说:“我跟他们是什么关係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你要的一千克黄金,验验货?”
霍南勛当时跟梁兴邦开出的条件是:黄金,一公斤。
他们果然兑现了。
霍南勛语气就缓了不少,说:“於副市长,您不知道,之前,邦叔就把我跟他的对话录了下来。这种录音带,可做的文章可太多了!”
於凤琴:“那你要怎么样?”
霍南勛思考片刻,说:“让梁书记和张老板进来一起。这金条,让梁书记递给我。有他在,就算再次被录下来,我也不担心什么了。因为我相信,邦叔您可以捨去一身剐,他不行!他是你们梁家的顶樑柱,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我,自毁前程,对吧?”
梁兴邦额角青筋直崩:“他递给你和於副市长递给你有什么区別吗?难道於副市长就能为了你自毁前程?”
霍南勛不理他,只看著於凤琴:“於副市长,您觉得呢?”
霍南勛赌,於凤琴会因为他的话而对梁兴国生疑。
果然,於凤琴回想过去,每次的交易,梁兴国夫妇好像都不在场。
如果他们真的偷偷录音录像,那就等於把他们摘出来了,只牺牲梁兴邦这样一个混子,保住他们家的顶樑柱。
当然,她也会跟著吃枪子。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呢?
“让他们进来吧。”於凤琴脸色有些沉地发话。
梁兴邦:“於副市长,你別听他——”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推三阻四是什么缘故?”於凤琴问,“叫他们进来吧。快点,我还赶时间呢!下午有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