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紓禾像只斗胜的公鸡,得意洋洋地冲徐斯礼吐了吐舌头:“略略略~抱著你的狗儿子走吧~走吧~渺渺是我的嘍~”
然后扭著腰跟时知渺进了臥室,关门!
徐斯礼盯著那扇紧闭的臥室门,磨了磨后槽牙。
脚边的蒲公英不明所以,又“汪汪”叫了两声,用大脑袋蹭他的腿,催促他兑现出去玩的承诺。
徐斯礼没好气地捏住它毛茸茸的耳朵:“连帮你爸拖住这个头號情敌都做不到,我要你何用?”
?蒲公英不满:“汪汪!”再说?!再说我也不要你了!
徐斯礼轻哼一声,隨手拿起柜子上的墨镜戴上,遮住眼底的鬱闷,牵著自家这个不爭气的狗儿子下楼遛弯。
时知渺重新趴回柔软的大床,抱著枕头,昏昏欲睡。
陈紓禾习惯性地想躺到她身边,但突然想起来,他们可能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她马上撤回一个身子,转而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看著时知渺那副仿佛被抽乾了精力的模样,陈紓禾实在忍不住吐槽:“这都几点了你还困啊?你们昨晚是干了个通宵吗?”
时知渺脸颊一红,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狡辩:“才没有!才不是!你也是医生,不知道医生最缺的就是睡眠吗?有机会当然要睡到自然醒!”
陈紓禾哼道:“不准睡了!起床,带我出去玩儿!”
但时知渺真的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提不起劲出门。
她试图哄骗亲姐妹:“你没在这个餐厅逛过吧?这里本身是一个苏式园林,风景特別好,要不我们就不出去了,中午就在这里吃?他们家菜的味道也很不错的!”
陈紓禾將信將疑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打量。
唔,亭台水榭,曲径通幽,风景確实还算雅致。
她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行吧,看你这么虚弱的份上。”
时知渺又赖了会儿床,才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徐斯礼大概是被精力旺盛的蒲公英拖住了,还没回来。
时知渺本想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午餐的安排,手机却被陈紓禾一把抢走没收。
陈紓禾依旧对徐斯礼充满意见:“怎么?跟你的狗和好了,我这个旧爱就不重要了是吧?”
时知渺哭笑不得,挽住她的胳膊,认认真真道:“当然不是!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排第一,无人能及!”
陈紓禾这才满意了。
时知渺用房间电话联繫了餐厅,想订一个能看到园景的好位置。
本来以为临时预订会很困难,毕竟这家餐厅位置少,通常需要提前很久预约。没想到经理一听到他们的房间號,立刻热情地表示马上就能安排。
不用说,这又是沾了徐大少爷的光。
但陈紓禾对此毫不领情。
她閒閒地坐在雅致的包厢里,一边欣赏窗外的假山流水,一边品尝精致可口的菜餚,嘴里还不忘批判:“万恶的资本家,真是懂得享受!”
时知渺笑著给她盛了一碗清燉甲鱼汤,汤汁清澈,甲鱼肉嫩,处理得极好,没有丝毫腥气。陈紓禾喝了一口,讚不绝口。
时知渺也尝了一口,汤刚入口,一股莫名的反胃感却突然涌了上来,她忍不住侧头乾呕了一下。
陈紓禾立刻放下勺子:“怎么了?”
时知渺抚了抚胸口,压下那股噁心感:“……不知道,可能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总觉得没有食慾。”
陈紓禾愣了愣,想著她又嗜睡又疲累又犯噁心这些特徵,身为妇科医生的dna突然动了一下,脱口而出: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