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是闻宴!
沈珍珍被撩拨得发昏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或者就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死的,她一直以为闻宴一直在国外,短时间內不会回来。
却忘了奥睿拍卖行是闻家的,他是堂堂少东家,来露个面再理所当然不过。
更糟糕的是,截止目前为止,闻宴是四个男主中和越綾接触最少的,也是和她纠缠最浅的。
沈珍珍本来打算等拍卖会结束就去找他,不管旁的,先把他的心抓住,让他彻彻底底爱上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居然被他看到这一幕,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珍珍一边慌不择路地把衣服穿起来,再把凌乱的头髮整理好,一边躲躲藏藏的站在沃姆斯身后,试图用他高大的身子挡住自己。
被人打扰了兴致,沃姆斯也很不悦,他缓缓看向卫生间门口站著的高大男人。
很难驾驭的酒红色衬衫,被他穿得瀟洒又贵气,扣子系得很隨意,露出一整条连肩的锁骨,上方是凸起的喉结,骨感而利落。
那张脸也是轮廓分明,眉骨山根的位置有种西方人独有的深邃,就是眼神一点也不绅士,反而傲得很,也无礼得很。
不过看他的装束和气派,以及当眾踹门却没有工作人员敢来制止的情况来看,这位估计来头不小。
他是来宾,刚刚做的事也不光彩,不宜把事情闹大。
思来想去,沃姆斯最终还是决定息事寧人。
他向闻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理了理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袖,起身向外走。
沈珍珍缩头缩脑,佝僂著身子躲在他身后,心里拼命祈祷著,希望闻宴別看到她。
短短十几米的路程,却好像有西天取经那么长,那么难熬,沈珍珍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好在终於快到头了,出口近在眼前,沈珍珍忍不住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然而那笑容刚刚显出一个弧度,便听到身后闻宴懒洋洋地夸奖道:
“刚刚叫得挺好听啊,珍珍。”
沈珍珍:“……”
她全身都僵硬下来,死死掐著手心,一动不敢动。
而沃姆斯这时候才意识到沈珍珍一直偷偷摸摸躲在自己身后,挑眉往旁边侧了一步,將她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沈珍珍还维持著弯腰躬身的模样,滑稽得像个小偷。
沃姆斯笑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居然还敢说话!
沈珍珍几乎要气死!一双眼睛死死瞪著他,意思是叫他赶快闭嘴!
沃姆斯看她好像很侷促的模样,立刻猜到了什么,看向闻宴:“你是她的未婚夫……之一?”
闻宴靠著墙,神色淡淡的:“说话要小心,我没有未婚妻。”
“我也不想成为被戴绿帽子的人。”
看著沈珍珍脸色灰败的模样,闻宴讥誚著,补上后面几个字。
“……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