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綾掷出一个1,一个2,惨败。
第二局,筹码是裴氏在东郊购入的那块地皮。
越綾掷出一个2,一个3,仍然惨败。
第三局,筹码是研究院最新研发上市、价值上亿的高科技设备。
越綾掷出一个3,一个4,还是惨败。
连输三局,上百亿就这么打了水漂。
沈珍珍把骰子一扔,后背放鬆靠在椅背上,得意洋洋地打量越綾发白的脸。
另外两位老总本以为今天只是做个陪玩,没成想贏了这么多。
不仅是楼盘、地皮、还有设备本身,还有未来两年难以预估的开发价值,那將是怎么样一笔可怕的財富!
光是想一想,两人就亢奋得双眼猩红,鼻翼大张,连呼吸时都往外吐出灼热逼人的气。
越綾抿著唇,看向裴商,故意问道:“我输了你好多钱,你会不会生气?”
裴商眼皮都没眨一下,语气更是波澜不惊:“这才哪儿到哪儿,再输点。”
越綾:“……”
钱多就是牛哦。
沈珍珍忍不住讥笑道:“还要再输下去?光是现在这些加在一起,就能买下越助理族谱上下十八代了吧?”
越綾面无表情,心说那当然是不够的。
她虽然对赌博知之甚少,但她对自己的市场价心里门儿清得很。
人鱼的起拍价都要上千万了,买她祖宗十八代?沈珍珍祖宗十八代的钱加在一起都不一定够。
也不知道在高贵什么。
如果反过来,要她给这些贪婪虚偽、无恶不作的人类定价,她只会出一毛钱,多一分都嫌浪费。
沈珍珍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
是温少虞和江陆。
这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像是刚吵了一架。
温少虞脸色不太好看,江陆更是面色发青,这么正经的场合,他只囫圇套了件外套,小半张脸都埋在衣领里,五官轮廓更加沉鬱消瘦。
二十分钟前,江陆正在房间里休息。
由於小时候被同父异母的哥哥虐待,经常吃不饱饭,他成年之后一直有点中度贫血,抵抗力不好,很容易生病。
温少虞闯进门,拎著他的领子把他从床上拖起来的时候,他甚至还在低烧。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那张画送到珍珍姐眼前,想让她误会我是吧?”
什么画?
江陆整个人都是懵的,头昏脑胀,半天才把人推开,厌烦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少虞都气笑了:“你还装?”
“那张画是我扔在你办公桌上的,咱俩的礼物也是你助理一道拿过去的,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
温少虞將那张画甩到江陆脸上,漂亮的脸透出凶狠,几乎有些气急败坏。
江陆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在看到画中人时,猛地有了变化。
他把画抓在手里,死死盯著,因为过分激动,苍白的脸渐渐泛出一丝病態的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