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宫女听到动静,进来查看。
看见程雨瀅哈哈大笑又泪流满面的样子,惊恐不已,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程雨瀅凌厉的眼剜过来,状若癲狂,“你確实该死,那你就去死吧。”
跪著的宫女不可置信又恐惧地抬头看她,“娘……娘娘……”
“去死啊,你不是说你要去死,那你去啊……”
程雨瀅两步过来,抓住她的衣领,掐住她的下頜骨,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吃人的眼神,宫女已经嚇得说不出话来,只不停地摇头,满眼惊恐。
好一会,程雨瀅起身,鬆开手,对著外头叫了一声,“来人。”
宫女鱼贯而入,看到这个场景战战兢兢,纷纷跪了下来,“娘娘。”
程雨瀅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居高临下地看向趴在地上惊恐未定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慢条斯理的样子,和刚刚癲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宫女低著头,全身发抖,“奴……奴婢绿柳。”
“绿柳,好名字,以后就到本宫身边伺候吧。”
程雨瀅微微一笑,那笑却让人遍体生寒。
“是,是……奴婢遵命。”
“起来吧。”
“是。”绿柳依旧战战兢兢,腿软得差点站不住。
程雨瀅撇开头,双手伸开,背脊挺直,高昂著头颅,眼中是冷如寒潭的神情。
“更衣,回宫。”
底下的宫女连忙起身,低著头,帮程雨瀅梳发更衣。
程雨瀅顺著坐下来,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看著镜子里的自己。
另外的人出门安排通知下去。
等程雨瀅这边收拾好,吴惜惜已经在外头等著了。
“绿柳,你来扶著本宫。”
绿柳伏著身走过来,不敢抬头,语气依旧有些颤抖,“是。”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程雨瀅穿著宫装,艷光四射地走了出来。
她的神情冷得不像话,吴惜惜微微皱眉,有些错愕。
“舒妃娘娘金安。”
隨著吴惜惜跪下,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哗啦啦跪了一地。
程雨瀅居高临下地看著这些跪著的人,无论这些人有什么心思,看见她都只能跪下来。
这就是权力。
带来的绝对臣服。
程雨瀅抬头,夏日的阳光无比刺眼,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步往前而去。
云剎寺门口,马车已经候著,一路上,行人退避三舍。
程雨瀅目不斜视,步履轻缓,一身贵气让人无法直视。
直到,看见一个无比熟悉的影子。
平王和一妙龄女子相携,有说有笑,迎面而来。
平王也看到了她,眼中一凝,不知是何情绪,这会避无可避,只得拱手道:“舒妃娘娘。”
明面上,她是他的长辈。
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她就是他的姨娘。
“平王殿下。”程雨瀅的语气依旧是冷的,但是比起刚才,还是多了些许温度。
程雨瀅看向一旁的女子,妍丽嫵媚的美,和她是不同的类型。
见她看过去,那女子也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对她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