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茂余千载,琴瑟乐享百年。
琴韵谱成梦语,灯笑对羞人。
春暖洞房鸳被叠,柔情蜜意交相。
皓月笔下双影雁,寒霜画出並头梅。
比翼双飞关睢鸟,並蒂开连理枝。
欢庆此日结佳偶,且喜今朝庆良缘。
红妆带綰同心结,碧树开並蒂莲。
似梦明眸剪秋水,有志丈夫立人魁。
还当共挑人生担,无垠恩爱总轮迴。
杯交玉液飞鸚鵡,乐奏瑶池舞凤凰。
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今,梁昭和程月璃,结为夫妇,从此,同心同德,结两性之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梁昭看著月璃人比娇,双眼放光,暗戳戳地搓搓手,表情无比猥琐,向床走过来,“娘子。”
“梁昭,你够了。”月璃白了梁昭一眼,揉了揉眉心,简直没眼看。
从换好衣裳开始,梁昭就扮上了,入戏太深,没完没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这一声喝,將梁昭从幻想中拉出来,垂头丧气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我说,你那夫君到底还来不来?
一会我还得去听小曲呢,那离人归的小雀儿,声音如黄鶯一般,嘖嘖嘖。”
梁昭翘起二郎腿,耷拉著手指敲著椅背,兴味道。
月璃扶额,她怎么忘记了,在长安见著梁昭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副不著调的浪荡不羈模样。
时光居然让她遗忘了,可怕。
“那个,这些日子,就別去离人归了,换个地方听小曲吧,別的地方也不错,比如寻香坊,烟雨楼。”
月璃好心提醒。
梁昭一愣,“为什么,离人归要倒闭了吗,正好,我盘下来,爷別的没有,钱多。”
说著拍了拍口袋,发现没有,又眼神示意了一下,表明自己没有瞎说。
“不是,那个……你懂的。”
“啊……”
“嗯,对。”
“不会吧。”
“呵呵,会。”
梁昭仰天长啸,“怪不得没爭过他,原来,家底那么丰厚呢。”
说完嫌弃地看了月璃一样,“你这个物质的女子,明明就是看中他的钱,却偏偏打上真爱的幌子。”
月璃哭笑不得,谁来告诉她,浊世佳公子是如何变成神经病的。
她要崩溃了。
“阿璃,你说他若是不来,咱们就真的成亲算了。反正等他死了,他的財產都是你的,我的財產也是你的。”
“嗯,从此我就是这个世上最富有的富婆。”
“精闢,阿璃居然能总结出“富婆”两个字,妙,精妙。”
梁昭说著,一副唱戏的架势,摇头晃脑地夸她。
月璃捂住耳朵闭上眼,恨自己少长了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