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上个纪元的某一段时光中又或者说,歷史,在这一刻重新演出了?
而此时,男人、准確来说,应该是“陆崖”一一这是男人自称的名字一一也说到了最后。
“.—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最强者是什么修为?”
陆崖充满希冀地看著罗曼。
“就我们两人,我们也抽不出更多人了。至於修为,你也看到了。”罗曼面不改色地传音回去,儼然是直接认下了“法则联合体”成员的身份。
一听罗曼的话,陆崖明显很失望,喃喃自语,也不传音了。
“就你们两个链气初期的人,法则联合体的人手已经紧张到这种程度了么不够的呀·...”
伊莲看出罗曼和那个男人在传音了,但也没打断,在旁边恋了半天。
此时见到两人的对话似乎告一段落,她再也恋不住了,同样传音问罗曼:“你们说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曼也同样传音回去,简单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这个男人叫陆崖,隶属於一个叫黄风洞的组织。如今他们正被一个叫天道盟的组织攻击,而陆崖,误把他们俩当成一个叫法则联合体的组织,派来救援他们的人了。
伊莲听完,睫毛颤动了几下,忽然又再传音:“他的长相穿著,好像是上个纪元的人,我在一些上个纪元的文献中见过类似的描述。『黄风洞”,这种组织的命名方式,也是上个纪元的风格。”
“所以,他是上个纪元的人?活到了现在?”
罗曼传音回去:“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活”不太准確,他可能是以一种未知的方式保持了存在。”
伊莲有短暂的恍神。
上个纪元,多么遥远的词汇,结果自己现在进入到一个神秘的地方,见到了一个很可能是来自於上个纪元的人·这段经歷听起来也太神奇了,令人不敢置信。
她又想到了哈维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一一“在巫师的世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还真是这样。
就在两人传音对话的这段时间,陆崖从喃喃自语中回过神来,向两人看过来,连连摇头,很是沮丧。
“我们的力量太弱了,都只是链气期。这次天道盟来的人,不少都是筑基期的,最强的甚至是一个筑基后期、半步金丹的强者!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筑基后期、半步金丹!?
罗曼听完,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说道:“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在外面並没有看到什么天道盟的人,也没有看到黄风洞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陆崖一愣,“你们一路进来,没看到天道盟的人,也没看到黄风洞的人?这不可能啊!....”
话音未落,外边突然传来了动静。
三人的神识都保持著外放的状態,所以即便隔著墙,也看到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穿著粗羊毛破旧外套的男人,满面死灰,双目空洞,鼻子里流著腐烂的脓液,完全就是一个东巷区的居民,而且还是一个死人。
但现在,这个死去的东巷区居民,站了起来,手里提著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煤油灯。煤油灯带著浓重的工业金属气息,显然是威玛尔联邦的產物。
户体的膀下,还骑著一根扫把,朝著他们这间屋子飞来。
確实是飞,离地两米多,凌空行。
“是天道盟的人,至少筑基初期!”陆崖脸色大变,“我们死定了!”
面对这个筑基期的强者,他嚇得直接抱头蹲下,瑟瑟发抖,坐以待毙,完全没了反抗意志。
伊莲也是一脸惊骇。
那不是地上的尸体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二环巫师了!
是的,她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那种气息威压,是在她的父亲哈维身上都没有感受过的强大。
罗曼同样感受到了那股威压。
他面色凝重,却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本命飞棍轰了过去,同时手中多出了一个盆栽,
拉弥亚之翼也做好了准备。
他也不知道尸体怎么復活了,还变成了一个二环巫师,但是让他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罗曼的神识,甚至锁定了他储物戒指里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黑死病病原体,就装在里面。
如果打不过,逃不了,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就看看上个纪元的修仙者,能不能抵挡住黑死病的威力本命法棍的速度很快,已经射到了那具尸体的面前。
尸体提起了手中的煤油灯。
一股暗黄色的火苗,从煤油灯中爆出,如一条火蛇,直接缠上了本命法棍,套弄住了棍头。
但是没阻碍分毫。
白光衝散火光,直接从尸体心口射了进去,洞穿而过,半个胸膛都轰烂了。
尸体摇晃了一下,也从扫把上摔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不动了。
扫把,煤油灯,都落在了地上,溅起两片污水。
“......”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