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她直接就脱了脚上的皮鞋。
呼。
真舒服。
那一刻,她就感觉双脚都自由了,一下子轻鬆了很多。
“唉。”
刘翠娥大喜,迫不及待的就去穿皮鞋。
只是,她的脚比王金枝更大,更胖一些,为了穿上这双皮鞋,真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嘶,嘶。”
一双脚更是挤的她直吸凉气。
但她的脸上却全是欣喜,“这皮鞋,真好看。”
她还显摆的走来走去,“闺女,漂亮吗?”
“漂亮。”
王金枝很是违心的道。
此时,她怎么看这一双皮鞋怎么嫌弃。
这是人穿的吗?
……
秦山家。
砖瓦房工地一直很热闹。
上樑是一个辛苦活,要將一根根大梁,拉到山墙上面,再固定好。
固定好所有的大梁,又在上面铺了厚厚一层高粱秸秆,跟著再用掺了稻草的稀泥压住秸秆,抹平,然后就能铺青瓦了。
当然了,高粱秸秆也可以用竹坯子代替。
只是,短时间內,秦山也弄不到那么多晒乾的竹坯子,只能用高粱秸秆了。
一个上午,秦山跟著眾人,都在忙这事。
最后,也只铺了一间房的青瓦。
为了犒劳大家,中午的伙食非常丰盛。
一盆大白菜烧肥猪肉,上面全是油水,眾人吃的满嘴流油,讚嘆不已。
这些天,他们帮秦山盖房子,伙食实在太好了,每一人都是红光满面的。
“下午继续,爭取將青瓦铺完。”
吃完午饭,郭大爷向大家招呼道。
一个个都是干劲十足。
只要铺完了青瓦,这房子就算盖成了。
剩下的就是抹白灰,打地坪了。
秦山还想去帮忙,却看到一个俏人儿远远的向这边张望。
沈艷秋。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不由向旁边的顾惜月望了过去。
“去吧。”
顾惜月淡淡道。
很显然,她也发现了沈艷秋。
那一瞬间,秦山的內心满是愧疚。
“我去看看。”
他歉然的道。
若不是有事,沈艷秋肯定不会来找他。
“快去吧,我没事。”
顾惜月冲他温和的笑了笑。
她好像真的不在意。
秦山点了点头。
然后,他向沈艷秋走去。
但沈艷秋並没有等他,眼见他过来了,转身就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河边的芦苇盪。
这里全是茂密的芦苇,也是两人以前经常来的地方。
芦苇盪深处。
沈艷秋望著秦山,一双眸子中蕴满了水雾。
“咋了?”
秦山上前,关切的问道。
沈艷秋笑了笑。
然后,她伸出手,抚著秦山的面颊,不舍的道:“我要走了。”
走?
秦山一惊。
“距离高考,不是还有几天吗?”
他急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胡国华已经被他送进去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打生米,这一世,沈艷秋没有被他毁掉。
眼见著就要高考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耽误沈艷秋参加高考。
沈艷秋笑著摇头。
“我只是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说的很轻鬆。
不想待在这里了?
秦山蹙眉,你也不想见我了吗?
他很想问。
但他问不出口。
他给不了沈艷秋任何承诺,更不能阻止她高考,又有什么资格问那样的话?
“不对。”
他很快反应过来,脸色沉了下来,“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他和胡国华都喝了下药的酒。
而他又是沈艷秋送回去的,谁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一再强调,他和沈艷秋之间是清白的,可是,有多少人会相信?
別人会不会对沈艷秋指指点点?
“谁在乱嚼舌头根子?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他的眼神冰冷,身上释放出可怕低气压,看起来很是嚇人。
没有人能影响沈艷秋高考。
沈艷秋看著他,眼中全是柔情。
她冲秦山笑了笑,“这重要吗?”
“问题是,我们之间真不清白啊!”
说到这里,她的俏脸有些发红。
她確实和秦山发生了关係。
这是事实。
別人在背后议论,指点,她也没有底气就和人家爭论。
“我也不在乎。”
她又补充了一句。
秦山怔住,抓住对方的手,“对不起。”
“为啥和我说对不起?”
沈艷秋看著他,“那是我自愿的。”
秦山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