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秦山黑著脸,没好气的锤了郭建英一下,“我昨晚感觉不对,就赶紧回来了。”
“我怎么会和沈知青睡觉?”
“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他一脸严肃,“我没什么,別毁了人家沈知青的清白,这让人家以后怎么活?”
“这种玩笑,別乱开,明白吗?”
他確实睡了沈艷秋。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只要没有其他人看到,他就绝对不会承认。
几人见此,也立马严肃起来,没有人再嘻嘻哈哈。
“山哥说没睡,那就肯定没睡。”
“嗯嗯,没睡。”
“山哥回来时,我和韩立见到了,肯定没睡。”
几人一本正经的道。
“真没睡?”
可一转眼,郭建英又忍不住凑了过去,不甘心的问道。
秦山冷冷望著他,一句话都不说。
郭建英訕訕,“没睡,没睡,我不问了。”
“明天就要上樑了。”
秦山直接转移话题,“等下去公社称几斤果。”
村里盖房子,上樑时,一般都会染一些红生,乾果啥的,由瓦匠从樑上撒下来,供村民抢。
一是图喜庆,另一个则是告诉其他人,家里的房子盖好了。
条件好的,也会称一些果混合著生,乾果撒给村民。
秦山自然不会小气。
“明白。”
郭建军连忙应道,“要开拖拉机吗?”
“当然。”
秦山肯定道。
他现在也有自行车了。
不过,他这次要买的东西不少,自行车的载货量太少了。
而且,其他人也要去公社,一辆自行车也不够。
“我去开拖拉机。”
郭德伟接话道。
秦山向几人打了个招呼,“我先去趟大队部。”
然后,他就走了。
“秦山,你好有福气哦,沈知青那么漂亮,都被你睡了。”
“感觉咋样啊?”
一路上,村民见到秦山,都嘿笑著问道。
昨晚闹的事情太大了,直接传遍了整个石古大队。
甚至,今天一大早,大队长郭德武就带著几个民兵,將胡国华押送去了公社。
整个大队的村民都知道,胡国华和张芳芳联手,想要害秦山和沈艷秋。
结果,胡国华和秦山都喝了下了药的酒,张芳芳太紧张,將原本送给沈艷秋的下药酒,给了自己,最后和胡国华在知青点折腾的很疯狂。
而沈艷秋送秦山回去。
被下药的秦山,能放过沈艷秋?
哪怕沈艷秋否认了,所有人还是认为秦山睡了沈艷秋。
然后,他们就打趣起了秦山。
至於张芳芳跳河死了,胡国华被送公社了,根本没有人关心。
在大家的心里,这两人就是活该。
“胡说八道什么呢?”
“没有的事。”
“我和沈知青是清白的。”
“我回家了。”
“你们別毁人清白啊!”
秦山接连否认,脸都黑了。
他也没想到,这事会闹的这么大。
他有些担心沈艷秋了。
还有七天就高考了,他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沈艷秋的状態。
然后,他就来到了大队部。
“秦山来了?”
大队部的人都笑呵呵的向他打招呼。
他们虽然没有问沈艷秋的事,可秦山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了他们的心思。
“你咋来了?”
顾惜月看到秦山,疑惑的问道。
秦山盯著她,看了又看。
顾惜月的面色平静,好像完全没有被沈艷秋的事影响。
“我来还钱。”
秦山笑著道,“昨天不说好的吗?你忘了?”
“我才不会忘。”
顾惜月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只顾著她,將正事忘了呢。”
“哪能呢。”
秦山訕訕。
那一刻,他头皮都是麻的。
对其他人,他能义正言辞的说没睡沈艷秋,可同样的话,他对顾惜月说不出口。
昨晚,顾惜月就发现他袄上的稻草了。
若没有沈艷秋的事,她不会乱想。
现在,整个大队都在传这件事,顾惜月稍微一联想,就明白怎么回事。
“对不起。”
他诚挚向对方道歉。
顾惜月是他媳妇,他不想找藉口。
“你,你是主动的吗?”
顾惜月抿著嘴,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问道。
秦山苦笑。
“我中招了,神志都不清醒了,甚至连走路都走不好了。”
他无奈道。
这是事实,也是在回答顾惜月的问题。
他神志都不清醒,又怎么会主动。
可这句话说完,他又很心虚。
第二次的时候,他很清醒啊。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做了错事,无论你怎么罚我,我都没意见。”
他赶紧表態。
那一刻,秦山感觉自己好虚偽。
顾惜月就那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