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村民,很快就认了出来。
那个,被吊在旗杆上的,不就是,在青石镇上,横行霸道,无人敢惹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吗?!
而跪在地上的那些,也全都是。
他手底下那帮,臭名昭著的亡命之徒!
“我的老天爷……”
一个村民,哆哆嗦嗦地,指著旗杆上的刀疤脸,声音都在发颤:
“这……这……这是……”
“是赵强干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另一个村民,咽了口唾沫。
眼神中,充满了,对赵强。
那种,近乎於神明一般的,敬畏!
就在这时。
赵强,从养殖场的大门里。
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还是那副,平静从容的模样。
走到那群,已经彻底嚇傻了的,村民面前。
目光扫过。
然后,他,伸手指了指,旗杆上那个。
已经奄奄一息的刀疤脸。
用一种,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冰冷的声音,说道:
“各位乡亲,都看到了吧?”
“这就是,敢打咱们靠山屯,养殖场主意的人!”
“想抢咱们饭碗的人!”
“他的下场!”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
但是,比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说。
都更具衝击力!
也更能,震慑人心!
所有在场的村民,看著眼前这一幕。
心中,那点因为昨晚的骚乱,而產生的恐慌不安。
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和一种,对赵强,这个年轻的领头人。
发自內心的,绝对的信服和拥戴!
……
刀疤脸,就那么,被高高地,吊在旗杆上。
吊了一天,又一夜。
白天,要忍受,烈日的暴晒。
和村民们,那指指点点,如同看猴的目光。
晚上,又要承受,刺骨的寒风,和飢饿乾渴。
起初,他还在嘴里,不乾不净地,咒骂著。
叫囂著,等他兄弟们来救他。
要让赵强,让整个靠山屯,都不得好死。
可后来,隨著时间的推移。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他,那所谓的,亡命徒的锐气和尊严。
被这种,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给一点一点地,彻底磨平了。
他,开始害怕了。
他怕,自己真的会就这么。
不明不白地,被吊死在这根,该死的旗杆上!
终於。
在被吊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之后。
当赵强,再次,慢悠悠地,走到旗杆下。
看著他的时候。
刀疤脸,彻底崩溃了!
他的心理防线,被完全击垮了!
“赵……赵大爷……赵爷爷……”
他,用那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苦苦地,哀求著:
“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只要……只要您能放我下来……”
他,声音里,带著浓浓的哭腔:
“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跪在旗杆下的那群小弟,也跟著,磕头如捣蒜。
一个个,哭爹喊娘地求饶。
那场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