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你,那是因为我不想给你披麻戴孝,你要长长久久的活著。”
太后被气的浑身乱颤,“逆子,你敢,哀家是你祖母!”
容闕不再多说什么,只招了人將太后押解下去。
待到太后离开,他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小小一只,心里难受的发紧,喉结滚动,默了好一会儿,吩咐黄兆中,“在京都选一片好地方,葬了他吧,別委屈了他。”
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
没有跟著镇国公府这棵参天大树享什么福,却要豁出去命。
黄兆中当即领命。
事情到了这一步,容闕登基,只差一个择吉日了。
没得选。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留下的骨肉,如今只剩下容闕和二皇子。
这一对昔日的死对头,如今......
二皇子於三日前,遁入空门。
和尚不会还俗登基,容闕只能自己上。
这一日夜里。
吃罢晚饭,苏卿卿和容闕肩抵著肩坐在架下,仰头看天上的繁星。
苏卿卿扬著脖子偏著头,眼睛微微眯著,瞧著那漫天星光。
容闕则看著苏卿卿,“你高兴吗?”
苏卿卿就噗的一笑,转头看他,“发什么神经,怎么突然问这样的话?”
钦天监择了吉日,距离登基大典还有三日。
这些天,容闕始终心神不寧,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他捉了苏卿卿的手,手指併拢,露出粉白的指尖,他將那指尖捉到嘴前,很轻的啄了一下,“你会离开我吗?”
苏卿卿知道容闕这些天心绪不高,她笑著安抚,“不会。”
容闕眼眸发沉,“真的不会?永远都不会?”
苏卿卿在容闕脸颊亲了一下,“不会,永远都不会,別瞎想,我离开你,能去哪。”
容闕想到那天中午在门口听到的那些话,质问的话就在嘴边,可他挣扎了许久还是没有问出。
他不敢问。
怕问了出来,得到那个他接受不了的答案。
不论苏卿卿此刻是安抚的骗他还是当真,他都当真了。
扣了人的后脑勺,容闕將苏卿卿朝自己压过来,在这个漫天繁星的架下,他们接一个绵长的吻。
结束后,苏卿卿靠在容闕怀里,“別想那么多,我既是同你回来,就是要一心一意同你在一起的,你想的多,我们之间就多了沉重,这些,会成为枷锁,成为我们之间的阻隔。”
容闕揽著苏卿卿肩膀的手紧了紧,“好,我不想。”
容闕筹备登基大典,苏卿卿则將镇国公留下的那一队亲兵兵马收编。
想要收服一支已经追隨镇国公多年的成熟劲旅,並非什么容易之事。
容闕为了登基大典,忙的脚不沾地。
苏卿卿同样忙的顾不上睡觉。
吉祥瞧著她家主子,总觉得隨著登基大典的逼近,她家主子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