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和容闕倒是没想到这位赵大人是如此通透之人。
三人说著话,视察了一下渠道挖掘的进展,苏卿卿便带著吉祥且先回去。
苏卿卿大病初癒,今儿又狠狠用了一次力,身体实在不大遭得住,在外面勉强撑著还行,一回到住处,人立刻便绵软下来。
好在和尚与那大夫一早就备好了药,赶紧给她服下。
力量拔过了头,喝过药,苏卿卿浑浑噩噩便睡了过去。
直到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和吉祥在外面的愤怒斥骂声,苏卿卿才头晕脑胀醒来。
外面已经天色渐黑。
“吉祥。”
撑著床榻坐起来,苏卿卿扶著头捏了捏眉心,扬著声音叫吉祥。
听到动静,吉祥裹著一脸怒气从外面进来。
“怎么了?”
吉祥將一早备在旁边的参茶端给苏卿卿。
“土匪那边,扯著嗓子在外面喊话呢,把咱们的身份抖搂了个乾乾净净的。
还说咱们根本没有兵马,根本没有本事剿匪。
现在外面百姓都闹起来了,县城的好多学子正在县衙门口静坐呢,要求县衙把咱们撵走。
真不是东西!”
苏卿卿倒是不意外这些土匪的反应,她心头甚至还因为仅仅是发生了这件事而略略松下半口气,靠著靠枕將参茶喝了。
“原本也没有指望他们乖乖归顺。”
吉祥接过苏卿卿喝空了的杯盏,震愕的看著她家主子。
“娘娘,咱们万一真的被撵出去了?一旦被外面那一千人就算是要不了咱们的命,也够咱们折腾一壶,您这身子还没恢復呢,今儿就这么一场,您足足睡了三个时辰。”
苏卿卿就道:“赵集不会让我们走。”
吉祥肃著脸道:“外面可是足有上百个学子围坐呢,有些夫子甚至和京都一些高官都是同窗,赵集怎么会得罪他们。”
赵集的书房。
赵集那些幕僚目瞪口呆的看著容闕,他们相处了两天的人,只当是个从哪个高官那里跑出来的幕僚或者什么呢,天天丛公子丛公子的喊。
没想到竟然是当今太子!
容闕姿態明確,“原没想瞒著各位的,只是我如今身份实在不太好看,羞於启齿,便遮盖著没说。
不瞒各位,如今京都那边,陛下大丧,太后拥了小皇帝登基,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子。
外面那些土匪说的没错,是我放走了禹王,当初禹王抓了太子妃做要挟,我没得选。
这乱臣贼子,我也算实至名归。
另外,我的兵的確如今不在外面,王宇离开县衙就是去与大部队碰头並且把他们带来此处。”
声音略顿了一下,容闕丝毫没有给自己爭取什么。
“既然外面闹成这般,赵大人不必为难,若能放我们离开,容某人已经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