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在电视台播放？”崔然缓缓吐出烟圈，轻笑一声將烟盒递过去。
张开宙刚抽出香菸，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一一不在电视台播，难道拍完让两亿投资打水漂？
“这部剧內地走流媒体平台，亚洲同步播出。”
“网剧？？”张开宙眉头皱得更紧。
作为山影的资深导演，他心中电视台虽已式微，却仍是行业正统的象徵。让作品仅在网际网路平台播放，他一时难以接受。
“有顾虑？”崔然淡淡追问。
“未来不会再有『电视剧”的说法，只有网剧，这是大势所趋。现在正是网剧监管尚未收紧的窗口期，错过这个风口，以后想拍大胆题材都没机会了。”崔然想到后世那收紧的政策。
张开宙喃喃道：“应该不至於吧？现在网剧虽繁荣，但大多是中小製作，暂时还影响不了电视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毕竟他清楚，如今电视开机率逐年走低，年轻人几乎不看电视，而影视剧的核心价值就在於抓住年轻观眾。
“你该知道，爱优腾、乐视、搜狐这些网际网路巨头正在发力精品自製剧，就是为了抢占用户市场。”
崔然將一份《中国影视用户观影习惯报告》推给张开宙。
看完报告，张开宙的脸色满是苦涩一一数据显示，年轻观眾已彻底拋弃电视，而《千骨》在桃厂的用户观看人数已超过京城卫视，这意味著流媒体平台正在改写行业规则。
“你对项目还有其他疑问吗？”
“这剧真的会在亚洲同步上映？”张开宙好奇追问。
“作为中韩合拍剧，我们主导製作，韩国cj娱乐负责亚洲对接。”
“那我確实没啥问题了。”
“不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能成为这个剧的导演吗？
张开宙幽默的调侃了下。
说出这句话之后，心里也变得志芯不安起来，了解完项目的前景后，没有了顾虑。
知道错过这个项目，他会有可能后悔终身。
而且一旦接受这样的顶级项目，身份的转变和地位的改变是天翻地覆的。
崔然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的崔然，正在思考导演人选问题，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
“欧巴，明天我要走了，说好的北京烤鸭能不能现在请我吃！”
崔然有些异，这都一个星期了对方竟然还没有走。
他看了一下时间，揉了揉眉头。
想起自己確实答应过对方。
“发个位置，我去接你。”
崔然刚说完，对方发过来一个位置。
看到这个位置，他下意识的眼睛一眯。
京城卫视电视台大厦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
一个青春靚丽的女生，到处打量这车牌，看到迈巴赫车牌眼镜一亮，小跑过去。
她轻敲一下，接著副驾驶的车门缓缓打开。
“欧巴让你久等了吧！好期待哦，一想到北京烤鸭口水都流出来了，之前在韩国的时候就一直很嚮往的！”
“没想到，今天终於能实现大吃一顿的愿望了。”
“哈哈哈，欧巴，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吃了。”
林允儿一上车就嘰嘰喳喳的，心情非常雀跃，
当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才意识到没有关上车门，不好意思的敲了敲脑袋。
伸手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车门缓缓自动关上。
不远处几个娱乐记者偷偷摸摸的拍下了照片。
全聚德？
当然不是！
崔然选择的是大董烤鸭店，身为年轻人还是更喜欢新一代的讲究，老京城的讲究还算了。
作为高档餐厅，私密性自然是有的。
隔离间用的是半透明的雕屏风，上面的鸟鱼虫图案栩栩如生，天板上的水晶吊灯造型独特，像是盛开的莲。
此时中午，人员並不是很多。
当两人摘下口罩和墨镜时，服务员瞳孔震惊了下，然后慢慢地恢復正常。
並没有出现喧闹。
在这地界工作的人，见惯了名人出入。
片鸭师傅踩著小推车过来，烤鸭端上桌，
林允儿顿时来了兴致，凑在桌边看师傅片皮，乌亮的眼晴跟著刀刃转。
她用流利的汉语问这问那，尾音里透著点韩语特有的软糯她对著师傅问东问西，虽然她的汉语很好，还是被师傅听出来，是个韩国妹子。
显然老师傅年纪大了，没认出眼前的女明星，用讚赏的目光看了下崔然，只觉得这小伙子有本事，能泡到漂亮的韩国小妹妹。
当林允儿小心翼翼夹上油亮的鸭皮和嫩肉，又添了葱丝黄瓜条，捲成紧实的捲儿。
当咬下第一口时，她眼晴亮得像落了星星，含糊不清地对崔然竖起大拇指：“欧巴，这个好好吃！”说著摸出手机“咔”拍下满桌菜餚，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我要发给成员们看看，今天太幸福了！
崔然文加了儿道招牌菜：樱桃鹅肝、董氏宫保虾球，还有芥末鸭掌和红汁栗子白菜。
林允儿看著陆续上桌的菜，轻轻拍了拍肚子：“欧巴你也太大方了，不过这么多菜，我们好像吃不完呀。”
“那是你的错觉。”
林允儿眨巴著眼晴，指尖无意识卷著桌布流苏一一直到看见他重新招来服务员，又点了整只烤鸭和三盘热菜，才惊得把下巴差点掉在桌上。
当最后一块鸭皮被卷进薄饼塞进崔然嘴里时。
林允儿托著腮发出感嘆：“欧巴的饭量也太惊人了吧？身材还这么好，平时一定总泡健身房！”
“也许。”
“也许？”林允儿歪头，睫毛在灯光下扑闪出细碎阴影，“欧巴说话总像猜谜耶——“
“我有一个项目，有兴趣加入吗？”崔然突然放下餐巾，目光直直撞进她的眼睛。
林允儿的瞳孔猛地收缩，但下一秒就弯起嘴角：“欧巴是在邀请加入你的作品成为你的女主吗？”指腹摩著发烫的耳垂。
少女的娇憨和喜悦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