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適时开口,“皇后娘娘是没来过延贤宫,但是,据皇后娘娘身边贴身婢女紫苏说,贤妃娘娘上个月曾来过凤藻宫,还送给皇后娘娘一瓶玉容膏,陛下將紫苏叫过来一问便知。。”
“传紫苏。”
一炷香之后,紫苏进了延贤宫。
行礼之后,她將手中的玉容膏与茶叶呈上。
“陛下,这是贤妃娘娘赠给皇后娘娘的玉容膏,这膏虽然无毒,但是和皇后娘娘常喝的茶,同时使用,却是剧毒之物。”
安庆帝神情冷肃,眉峰紧蹙,“刘太医,你去查验一番。”
“是。”
刘太医命人將茶叶也沏成茶水,將玉容膏用银匙挑起一些,放进茶汤中搅拌,茶水顷刻变得漆黑。
他双手呈上,“陛下请看,茶水已变色,银匙也变黑了,这玉容膏里掺进了幽兰梦的汁,茶叶里被人掺了幽兰梦的叶,两者相融,便是剧毒。”
安庆帝眼神如刀,声音寒凉,“玉容膏是你送的,幽兰梦只你这延贤宫才有,贤妃还有什么话好说?”
贤妃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
她谋划多年,冷眼看著云皇后和薛菲相斗,兰园里她亲自培育幽兰梦数年,终於等到它一朝开,哪料,不过一夕便被识破。
“臣妾不知幽兰梦有剧毒,只道这开的艷丽,味道清香,才掺进玉容膏里,臣妾万万没有害皇后娘娘的心思,至於这茶叶,是皇后宫中所有,臣妾如何手眼通天,將幽兰梦的叶子掺进茶叶里?”
“你是掺不进,可掌管內务的小太监却可以替你做这些。”朝寧扶著素荷的手臂,一脸苍白的站在殿门外,她身旁,侍卫正押著一个內侍。
安庆帝眸光一紧,面露担忧,“朝寧,你中了毒,不好好歇著跑这里做什么?”
“儿臣刚喝了药,觉得好些了,过来看看。”
內侍被押进殿的剎那,邱芯兰脸上血色褪尽。
“父皇,此人是母后宫中掌管內务的小太监常喜,据他交待,一个多月前,是贤妃娘娘的贴身婢女穗禾交给他一袋叶,吩咐他掺进母后常喝的茶叶里。”
“皇后宫中的茶叶可是你替换的?”安庆帝面沉如水,冷冷开口。
內侍指著穗禾道:“回陛下,是贤妃娘娘的婢女穗禾交给奴才的。”
邱芯兰梗著脖子,“你说是穗禾给你的,证据呢?若拿不出证据,就是诬陷。”
朝寧望著她冷笑,声音虽虚弱,但吐字清晰,“贤妃娘娘別急,你要证据,会有的,有些事,一旦做了,不可能一点痕跡都留不下。”
常喜摊开手心,“奴才有证据的,这是穗禾姑姑的香囊。”
一旁的穗禾一颤,眸光扫过那个绣著鸳鸯的香囊,脸登时白了。
安庆帝蹙眉,“穗禾的香囊如何到了你的手里?”
常喜脸一红,迟疑道:“穗禾说,奴才帮她將叶掺进皇后娘娘的茶叶里,就答应和奴才做......对食。”
穗禾瞬间如坠冰窟,冷汗浸湿了她的里衣,她额头触地,
“好哇,穗禾,你竟然背著我干这种事?”邱芯兰指著穗禾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