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双富和那两个助手还有他儿子都不是善茬,我怕我不在这,他们对你不利。”
乔雨眠安抚陆怀野。
“没问题的。”
“我会儘量忍著不起衝突,就算真的起了衝突,我身上还有霜枝给的药粉。”
乔雨眠从包里掏出药粉。
“这是痒痒粉,这是流泪粉,这是生石灰。”
“別说他们四个,就是来十个我也不怕。”
陆怀野还是有些担心。
乔雨眠劝道。
“他们拿捏住我们的方式就是觉得我们离县里太远,不能出去找帮手。”
“再说,他们想让我爸继续给他们培育植物,目前不会对他怎么样。”
“我会跟他们说,你出去买药买米,他们不会相信,只觉得我们有可能是去报公安。”
“他们暂时没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报公安他们根本不怕,所以不会在意。”
“但他们死也不会想到,我们根本不是报公安,而是去给这三颗树苗提交『死亡报告』!”
乔雨眠將灯关上,压低声音。
“我们明天这样……”
这边三个人正在计划著怎么逃出去,周双富那边也在计划著。
本来周双富带著两个上边安排下来的助手在商量怎么把这两个『外来』人赶走。
那边出去撒尿的周栓柱狼哭鬼嚎地跑进来。
“爹……外面有鬼啊!”
周双富做多了亏心事做的多了,但心狠手辣,哪怕有些害怕,也还是强装淡定。
他一把捂住了正在尖叫的周栓柱。
“別他妈胡说八道,老子在这,哪个鬼敢找上门!”
紧接著,就听见哭声由远及近,然后是啪啪拍门的声音。
周栓柱叫得更加撕心裂肺。
“她来了,她来找我们了!”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住了,她一会会不会把门拍烂啊!”
“爹……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周双富听见拍门声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两个助手更是瑟瑟发抖,直接躲到了桌子下面。
拍门声还在持续,周双富咽了口唾沫,抑制住颤抖的手脚。
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半米长的西瓜刀。
“他妈的,我看哪个鬼敢来,我给她剁个稀巴烂。”
衝著门口骂了两声,拍门声奇蹟般地停了下来。
周双富微微喘著气,拍著儿子的肩膀。
“没事,鬼被我嚇走了……”
话音刚落,窗户上出现一个满脸淌血的女人。
那女人头髮蓬乱,手上有黑灰,紧紧贴著玻璃哭泣。
周双富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周栓柱更是嚇得尖叫了一声,然后昏死过去。
下一秒,窗边的女人喊道。
“双富,开门啊,是我,我是慧琴。”
“双富,快救救我,乔家一家子白眼狼,他们想杀了我啊!”
看清楚人脸,听得出声音认出那是孙慧琴,他这才稳了神魂,从地上爬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孙慧琴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屋,刚在屋里站稳,周双富立刻扇了她两巴掌。
“你他妈的半夜不睡,装鬼来嚇人!”
“我让你监视他们三个,你跑过来干什么!”
刚才孙慧琴拍窗户的时候,他嚇得跪在了地上被两个助手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会觉得十分丟人,便把火气发泄在孙慧琴身上。
孙慧琴抱著周双富嚎啕大哭。
“乔雨眠那个小贱人长本事了,她要杀了我啊!”
“你看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头髮,我差点被她按进火堆里活活烧死啊!”
“呜呜呜呜,双富,你可得给他们点苦头吃!”
周双富冷静下来看著面前的孙慧琴。
她再也不是初见时那个风骚惹祸的美少妇。
眼前的女人头髮被烧焦了大半,糊成一块一块地贴在头上。
手心里有黑色的灰烬,还有火苗烫出的水泡。
脸上更是惨不忍睹。
有些血泡还在不断长大,有些已经溃破,从里面流出血水和皮肤组织液。
溃破的地方血呼啦的红肿连成一片,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噁心。
周双富一把將孙慧琴推开。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孙慧琴哭得喘不上气。
“你套上驴车带我去县里,先给我看病,然后再报公安!”
“找你舅舅帮我,我要那个小贱人蹲大狱,吃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