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锐的东西顶住了她的后腰。
然后,粗獷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想活命,就把旁边厕所门打开,一起进去!”
乔雨眠挫败地呼出一口气。
还是被发现了。
前车后车都是人,她此刻要是呼救,肯定会有人来救她。
可当拐子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她要是敢喊,后面的人真的敢捅进去。
自己虽然有灵泉水能治疗伤口。
但万一捅得太深昏迷了,根本没有喝灵泉水的机会,自己也有丧命的可能。
还是进厕所里,对她最有利。
她打开厕所的门,身后的男人跟著她一起走了进去。
门咔噠一声关上,厕所狭小,乔雨眠跟拐子面对面。
而那把挡在后背的刀,直接抵到了她的脖颈间。
男人像她想像中一样高大壮硕,戴著帽子,一脸的络腮鬍。
现在的火车站可没有实名制和人脸识別系统,只要打扮得看不清面容,大多都能逃避掉检查。
很明显,面前男人这一脸的鬍子,应该就是怕被认出来。
男人开口便是威胁。
“你家里没人告诉你出门不要多管閒事么?”
乔雨眠倒是十分冷静。
“你们也真大胆,居然敢用火车拐孩子。”
上次陆怀野去臥底的就是拐子团伙。
现在火车站查得严,每个火车上除了工作人员,都有不少乘警。
所以现在拐孩子已经很少用火车运送了,都会將孩子放在运送蔬菜或者鸡鸭的车里运输。
男人恶狠狠道。
“少废话!”
“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呆在这个厕所里,直到下一站下车。”
“你要是敢乱喊乱叫,我一刀捅死你,然后把你从这窗户扔出去!”
乔雨眠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在想用什么武器对付这人。
自从陆怀玉被迷药迷晕了之后,她也提高了警惕。
她在空间里放了很多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之前的锄头铁锹,镰刀之类的东西,还让乔霜枝给她配了各种药粉。
比如撒了身上痒痒的药粉,撒了不停打喷嚏的药粉。
自己磨了细细的辣椒麵,还有一包生石灰。
可现在两个人距离太近了,她洒这些粉末很容易误伤自己。
选了半天,她还是选定了石头。
刀具这东西太大了,而且也不允许被拿上火车。
要是乘警问刀伤是怎么来的,她用了什么武器,她没办法说清楚。
乔雨眠选中了一块石头,然后眼睛看向门口。
“厕所有人。”
那男人下意识地往厕所门口看。
乔雨眠趁著他走神的这一刻,意念一动,空间里的石头立刻握在她手里。
她拿著石头,猛地朝男人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再强壮的男人被石头砸了一下,也懵了一瞬间。
乔雨眠顺势夺下刀,然后拽著男人的头髮不停地往厕所墙壁上撞。
厕所墙壁的夹角是个洗手盆,乔雨眠对准了刚才石头砸的部位,往洗手盆的边缘上撞
男人彻底失去了意识,乔雨眠检查了一下,看不出石头砸的痕跡,然后打开门尖叫著跑了出去。
乔雨眠带来了乘警,抓住了男人。
“同志,我们车厢里有他的同伙,我怀疑两个人拐卖儿童。”
“这男的已经知道了识破了他们是拐子的事,那个女拐子可能带著孩子跑了!”
乔雨眠迅速带著乘警去到了车厢。
没想到,那女人正被绳子绑在床上,而陆怀野正在帮小孩解绳子。
乘警急忙跟著陆怀野一起解救小孩。
一个小时后,乔雨眠陆怀野跟著乘警和两个拐子下车做笔录。
乘警问乔雨眠。
“你怎么確定那个女人是拐子?”
乔雨眠把自己的猜测都说给了乘警听。
“首先,孩子哭了那女人不出声安慰,而是威胁。”
“而且,那个孩子躺得板板正正,小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躺在那不动不说话。”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上来的,但距离上一站上车,也过去了两个小时。”
“小孩子不动,不说话,不吃不喝,很有可能是被餵了迷药。”
“这会可能是迷药过劲,孩子醒了,这才发出了声音。”
乔雨眠喘了口气继续说。
“那个女人跟我说,孩子有病,现在就是坐车去给孩子看病。”
“这就是我断定她是拐子最主要的原因。”
“这个火车是往西北县城去的,越往里走只能越偏远,根本没什么好医院。”
“要是真的想给孩子看病,应该往外走,而不是往里走。”
警察又问道。
“你是怎么制服那个男人的。”
这个问题,乔雨眠早就想好了藉口。
“可能是火车变换轨道,厕所的门嘎达响了一声。”
“我假装有人开门,问了一句谁,男人心虚,下意识地看向门。”
“我趁著他不注意,拽著他的头髮往墙上撞,一下把他撞懵了。”
“他一懵,我就继续撞他的头,这才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