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算得真准。”
陆怀野衝著乔霜枝挑挑眉,得意地笑了笑。
乔雨眠看不懂两个人之间的微表情,拢了拢衣服。
“別在那打哑谜了,快做饭吧,我要饿死了!”
两个人灰溜溜地跑进厨房,乔雨眠也进了屋。
桌上的红丝绒盒子在炉火的映照下,格外的艷红。
乔雨眠想了想,嘆了一口气,然后將盒子用意念放入空间里。
就放在母亲留给她的那盒首饰里。
付航这边骑上自行车,感觉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脑子里闪过跟乔雨眠相处的点点滴滴。
骑车骑了很久,也没有目的地。
入冬后街上的人变少了,这会下著大雪,更是没有什么人出门。
付航被泪水糊了眼睛,风雪还不断地吹在他脸上,四周白茫茫的,他根本看不清楚路在哪。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能看清楚一点,这才重新蹬上了自行车。
原来自己不知道怎么,骑到了胡同里。
突然,胡同里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女人从旁边的巷子里扑了出来,径直扑在了他的车子上。
剎车已经来不及,付航只好打舵控制车轮的方向,他则跟扑出来的女人撞到了一起。
女人倒在了地上没了声音,这可把付航嚇坏了。
他急忙把自行车从身上推开,然后去看那女人。
“同志,同志,你没事吧。”
女人整个趴在地上,付航將她翻过来后嚇了一大跳。
面前的女人瘦骨嶙峋,半边脸肿得老高,额头还有淤青。
他怎么看著女人有些面熟?
付航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后不禁脱口而出。
“陆……陆怀玉!”
付航之前就见过陆怀玉,后来陆怀玉又在陆家住了几个月。
他和陆怀玉没什么交集,甚至知道她背刺过乔雨眠而对陆怀玉有著敌意。
后来知道她的遭遇,非但没有提起一点同情,反而觉得自作自受,是报应。
这会看到她这样,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不能硬下心来。
“陆同志,你醒醒!”
隨著陆怀玉幽幽转醒,付航也推著借力將她扶起来。
陆怀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的付航。
“付……副队长!”
话一开口,整个人便泣不成声。
两个人毕竟撞在了一起,付航还是先问道。
“你活动活动手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怀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我没有不舒服,赶快……赶快……”
她急著往胡同里走。
就在胡同第二家木门前,她疯狂地拍门。
“夏然,你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门內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陆怀玉,你回娘家吧,这孩子姓夏,是我们老夏家的孩子,她得跟我在一起。”
“我不留你,也不需要你们家给我找工作。”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回去当你的大小姐!”
陆怀玉哭著跪倒在门口。
“孩子生著病呢,你不带她去看病,她会病死的呀!”
屋里的男人继续喊。
“我没有钱,孩子病死我也没办法。”
陆怀玉泣不成声。
“是你的孩子,可也是我的孩子,我要带孩子去看病,你把孩子还给我!”
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男人蹲下身,抬起了陆怀玉的下巴。
“你想给孩子治病?”
“你去赚钱啊。”
“赚了钱,我们就给孩子治病!”
跌坐在地的陆怀玉停止了哭泣,抽噎地看著夏然。
夏然不怀好意地咯咯笑了两声。
“陆怀玉,別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女,当初跟我睡觉的时候,没见你矜持过,让你脱你就脱了,现在装什么装。”
“想给你孩子治病,就得按我说的去做。”
“要么你现在回陆家,告诉他们这一阵子我们过得很好,你愿意跟我一辈子过下去。”
“让你爸妈给我弄一套房子,找个工作,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要不然,你就去给我赚钱!”
“一个男人五块钱,我不为难你,一天拿回来二十块钱就行。”
“至於你多赚的,我一分都不要,你可以给孩子治病,也可以给她买吃的,你做什么,我都不管!”
陆怀玉再次呜咽起来。
“夏然,你无耻,你不是人!”
夏然一脚蹬在了陆怀玉的肩膀上,將她从门口踹出去。
“到底我不是人,还是你们陆家欺人太甚?”
“如果不是陆家,我何至於落到现在的下场!”
“我不是人?”
“你生孩子住院,出来租房子,处处要钱,这钱可都是我掏的!”
“你们陆家不要你了,跟你断绝关係了,如果我不给你租房子,你和那个赔钱货就要流落大街了!”
夏然的表情凶悍。
“你骂我不是人的时候,不妨问问乔雨眠和陆怀野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