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过了,灵泉水只能治疗疾病,这种肢体上的残缺没办法治疗。
之前为了不引起別人太大的注意,她给其他人喝的灵泉水,几乎都是稀释过的。
生病的人情况见好,但是不会好得太快。
可是上次她给乔霜枝喝了纯粹的灵泉水。
还假装不小心,將灵泉水洒在了她的手指上,断掉的手指没有反应。
乔霜枝正拿著窗衝著阳光看,检查有没有剪得不好的地方。
突然听见身后有声音。
她放下窗回头,便看到了一脸温柔的乔雨眠。
“姐,你醒啦!”
乔霜枝並没有第一时间跑到乔雨眠身边,而是拿著炉鉤子捅了捅炉子,让里面的煤燃烧得更旺。
然后又到沙发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我刚才开窗通风,屋里有点凉,你穿上点。
乔雨眠本来就熬了好多天,又睡太久没吃饭,身上有些没力气。
她走到桌边坐下来,拿起乔霜枝剪的窗。
“你手真巧。”
乔霜枝在她对面坐下,靦腆地笑了笑。
“小时候剪著玩的。”
乔雨眠低著头,看桌子上已经剪了好几个。
有喜鹊报春,喜鹊登枝,都是一些寓意好的图案。
“怎么想起来剪这个。”
乔霜枝又叠了几张红纸,比画著下一个图案的大小。
“马上元旦了,我想著家里也能热闹点。”
乔雨眠这才意识到,马上就要跨年了。
从十月份宣布恢復高考,到十二月末考完,她这两个月好像除了读书什么都没做。
可时间像是飞一样,怎么用都觉得不够。
考试题目对她来说挺难的,但考完跟同学对了一下分数,感觉大家都答得不是很好。
刚恢復高考,参加考试的人一定非常多,不知道录取是按照什么评估。
她这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窗外的细响引起了乔雨眠的注意。
乔霜枝走到床边,將窗帘拉开。
“姐,下雪了!”
雪一片一片地落下,灰扑扑的天空让人心情也跟著沉重下来。
“咦……”
“门口好像站著个人。”
乔霜枝扯过门口掛著的外套披上,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她带著个人走了过来。
“姐,付队长来了?”
付航满头满身的雪,脸色通红,睫毛上的掛了霜,一看就是在外面站了很久。
乔雨眠急忙给倒了水。
“你这是站在外面很久了吧,怎么不进来?”
乔霜枝拿了小扫帚开始扫付航外套上的雪。
付航脱下外套,打了个哆嗦,然后靠近炉子烤手。
“我看屋子里拉著窗帘,就知道你还在睡觉,所以没来打扰。”
乔霜枝又给她洗了个热毛巾。
“付队长这几天每天都来,知道你还没醒就离开了。”
乔雨眠问道。
“是大棚那边出了什么事么?”
付航摇了摇头。
“没出什么事!”
“咱们兴隆山大队的蔬菜已经採收了第一批,送去了几个大厂的食堂。”
“再过一个星期,那六个大棚的蔬菜也能陆续採收,这样就能满足整个青山县在元旦时期的蔬菜需求。”
“昨天,冯海平带著县里的领导去基地考察,领导对我们进行了表扬。”
“往年蔬菜都需要从南边运输过来,不仅损耗高,价格也高。”
“现在本地蔬菜丰足,是一项利民惠民的好事。”
乔雨眠这才放下心来。
“付航,你该为这件事高兴的,我怎么感觉你闷闷不乐呢?”
付航才不会说,他是觉得跟乔雨眠距离更远了而难过。
搬家第二天,乔雨眠来村里交代了一些事情,並且將学校的地址给了他。
他拿工作当藉口,去学校找过她两次,也去家里找过她一次。
不知道是凑巧和故意为之,每次去,陆怀野都在她身边。
平日里见不到陆怀野时,他还能说服他和乔雨眠还有机会。
可陆怀野在她身边,两个人一顰一笑,一个眼神都能显出默契。
他对乔雨眠结婚了,乔雨眠是陆怀野妻子这件事情有了实感。
付航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起码有自己的三观。
道德感鞭笞他,让他不要再对有妇之夫有想法。
所以她后来就再也没来找过乔雨眠。
他拼命地压抑住心中的思念,说服自己不要给两个人添麻烦。
却还是忍不住,在考试之后,来到这里。
“雨眠,你瘦了,这一段时间一定很累吧。”
乔雨眠抚摸著自己的脸颊。
確实瘦了很多。
考试那天,她觉得红色的连衣裙都有一些大了。
睡觉时间不够,就用灵泉水吊著精神。
喝了灵泉水,除了精神会好一些,身体也不会觉得很饿。
不饿就吃不下东西,自然会瘦。
她摸著自己的脸颊笑著回道。
“没事,吃一阵子就吃回来了。”
门被推开,陆怀野顶著一身风雪走了进来。
他手里拎著东西,进门便跟付航四目相对。
“付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