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是问付航,付航肯定是不同意的。
自从上次他们退钱后,付航就再没给过这几家好脸色。
后来第二批菜卖掉之后,他们集体到付航家送礼,表示自己当初见识短浅,听信了別人的胡话,这才去退钱。
可是付航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冷著脸將几个人请了出去。
现在乔雨眠又拒绝了他们,看来这是没有可能了。
乔雨眠看著机甲惋惜的脸,心里暗暗摇头。
当初她就说过,如果退钱的话,想再入股肯定是不可能了。
她也告诉过付航,如果再盖新的大棚,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这几家不可以。
付航也严格按照她的想法和意愿。
乔雨眠又跟村民们聊了两句话,便急著要回陆家。
刚走出人群的包围,就听到两个婶子在旁边聊天。
“当初大棚多盖几个就好了,这肥料太有用了,就是太少了,不够用啊。”
“对呀,本来这蔬菜能出採收五次,现在断了肥,只能採收四次了。”
乔雨眠脚步慢了下来。
其实这肥料跟盖不盖大棚没有关係。
堆肥並非要在大棚里堆,隨便露天的环境也可以。
现在把发酵桶放在大棚里,是为了掩盖真正的发酵时间。
乔雨眠为了让化肥能赶上这几次关键点施肥,在没有发酵完全成熟的情况下就拿出去使用。
庄稼和蔬菜能长得那么好,是因为她往里面放了灵泉水。
如果能找到新的水果,知道有机物的发酵原理,这些肥料不用灵泉水,也能长得好。
乔雨眠有些犯愁。
她即將要离开兴隆山大队,这肥料是个大问题。
以后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让这辈子都困在青山县,往返於所有的公社,挨个往肥料里放灵泉水。
这空间是天赐,是福祉,万一哪天空间不见了,这肥料和温室大棚就会全面崩盘。
带著这种忧虑,乔雨眠跟著陆怀野回了陆家。
上次回来陆家还是让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候。
这次乔雨眠跟陆怀野一起回来,手里拿著档案袋,陆家所有人一下便知道是什么事。
陆怀玉预產期將近,蹣跚著步伐,捂著脸当场哭了起来。
“嫂子,我们……”
刚开口说了两句话,她便说不下去了。
乔雨眠把档案袋递给了陆怀野,陆怀野双手捧著,脚下不由自主地坚定了步伐走到了陆父面前。
“爸,这是市里下来的文件,我和雨眠都没拆,想著回家你来拆。”
陆父双手颤抖的接过档案袋,小心翼翼地扯著背后的线。
一圈一圈地將绳从纸扣上绕下来,文件袋打开,他从里面抽出三张纸。
晚风一吹,纸张猎猎作响,陆父像是怕纸被吹飞了般,紧紧地攥著那三张纸。
他一张一张认真地看完,然后把三张纸交到了陆怀野的手中,一个人默默地走进房间里。
陆家其他人都伸长脖子想看著纸上写的什么,只有陆母泪中带笑道。
“你们看吧,我进去陪陪他。”
陆父陆母进门,陆怀野將那三张纸分开,互相传阅著看。
陆老太太眼神好一些,看完自己手里的又去看別人手里的,两张都看完了又念叨著。
这一张是降职处罚,一张是回县城时的调任令,还有一张是什么?
陆怀野沉默地將剩下那张纸递给了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拿著那张纸惊讶道。
“什么?”
“为什么要调你去华京的部队?”
陆怀野微微低头,安抚奶奶。
“当初是父亲暂避风头找人將我从南方的驻军地调到了青山县。”
“现在咱们家重新回去,我也应该回到自己的所在部队。”
“现在我们部队轮换到华京训练,我当然也要回去了。”
陆老太太看看调任令,又看看陆怀野。
“可是……可是……”
“你爸爸这个新的职务在青山县,你一个人在华京怎么办?”
陆老太太看起来像是要哭了的样子。
陆怀野急忙安抚。
“奶奶,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的,回来也才一年半左右。”
“在外驻军是常事,你不要伤心,我有假期就会回来看您的。”
“再说了,父亲看起来是降职,其实就是平调,再夺了手里的权利。”
“按照职位,我们家的房子还是我们家的。”
“家里有电话,我们可以隨时电话联繫。”
陆老太太一手抓住陆怀野,一手抓住陆怀玉。
“我的意思是,雨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