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庭,我们大丈夫能屈能伸,做人不必太苛求完美。”
“人生总是有一得有一不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陆老爷子几句话,陆父便败下阵来。
他被迫接受了第二种选择,为了全家人的前途。
陆父情绪不好,乔雨眠也没多留,带著乔霜枝离开了陆家。
刚走出门,陆怀玉捧著个大肚子追了上来。
“嫂子!”
乔雨眠转过头看陆怀玉。
上次住院一周,医生说各项指標正常,可以回家养胎。
陆怀玉每天提心弔胆,陆母陆老太太急得在家吃不下饭,陆怀野借了单位的车送了陆怀玉回家。
乔雨眠跟陆家讲了陆怀玉近日来的遭遇,陆家的人再也没办法硬起心肠。
陆怀玉也真的是改了脾气,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温顺得不得了。
现在全家只有陆父和陆怀安还跟她生气,其余人已经不生气了。
陆怀玉小心翼翼地靠近乔雨眠。
“嫂子,我想问问你。”
“夏然他……”
乔雨眠还以为陆怀玉恋爱脑又犯了,刚想骂她两句,陆怀玉急忙解释。
“你误会了,我不是关心他。”
“之前出院的时候,大夫说我骨架小,怕孩子过大难產,所以嘱咐我孕后期多走动。”
“我就偶尔去找霜枝聊天,顺便干一点大棚里轻巧的农活。”
“可我偶尔会觉得有人跟著我,我怕是夏然……”
乔雨眠想了想。
“你每次出门都是谁跟你在一起?”
乔雨眠这么问,陆怀玉也有点害怕了。
“大多数的时候是霜枝,她会送我回来,顺便给家里人诊脉。”
“偶尔霜枝忙的时候,高六和二猴谁在家谁送我回来。”
“但过去付家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我一个人去的。”
乔雨眠本来不想告诉陆怀玉关於夏然的事,但她有这种感觉,总是要警惕的。
“夏然被拘留的第二天就放了,因为找不到证据。”
乔雨眠將找不到证据的事告诉了陆怀玉,陆怀玉又气又怒,生气过后,就是惊惧。
“嫂子,那我怎么办?”
“他……会不会来找我,会不会再把我卖了!”
乔雨眠只能安慰。
“咱们村里还是很安全的,你不要出村,也儘量不要四处走动。”
“想动一动,就让妈和霜枝陪你在家四处走一走。”
“爸一直在家里,咱们邻居也是两个年轻人,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你喊一嗓子都会有人来救你。”
“我觉得夏然不至於猖狂到来兴隆山大队抢人!”
陆怀玉白著脸,连连点头。
“嫂子,我们真的能回县里么,我想快点回去。”
乔雨眠安慰道。
“放心吧,最多三个月,最快一个月,那边肯定有消息。”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乔雨眠这才推著车子离开。
乔雨眠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她推著车子除了陆家院门,便觉得身后有人看著她。
推著车子频频往身后看,可身后什么都没有。
乔霜枝问道。
“姐,你在看什么?”
乔雨眠蹬上自行车。
“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乔霜枝跳上自行车搂住她的腰。
“乡下就是这样的,厕所都在房子后面,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是前街的厕所。”
“没准是谁在上厕所,听到咱俩说话,透过木板缝看咱俩呢。”
乔雨眠本来精神紧张,可是听到乔霜枝这么说,又不由自主的笑出来。
乔霜枝若有其事的说道。
“我没骗你,我就遇到过这样的事。”
“上次我也是晚上在陆家往回走,刚出门就觉得有人在看我。”
“后来我仔细看,真的看到一点亮光。”
“我往那亮光走去,针灸的针都捏在手里了,生怕是玉石沟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结果二胖媳妇蹲在厕所里大声喊我说:霜枝你过来干啥,我在拉屎,你別过来!”
乔霜枝哈哈的笑开,乔雨眠也忍不住跟著她笑。
两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根本不知道,就在陆家下面二胖家的厕所里走出来一个人。
夏然乾呕了一声,恨恨地盯著陆家院子的方向。
自从乔雪薇跑了之后,他回城唯一的机会就只有陆怀玉了。
自从知道陆怀野在做『大事』之后,他就篤定陆家一定会回城。
所以他经常蹲在陆家门开口听墙角。
听到了陆怀玉是如何在陆家面前编排他,说他的坏话。
乔雨眠是如何对她好,帮她出头。
终於有机会,让他听到了陆家回城的消息!
乔雨眠亲口说的,多则三月,少则一个月!
机会就在眼前,这次他一定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