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为这事就好到哪去了?因为她將生死置之度外,这也能算是给本座交代的藉口?我没法接受。”
“再者谢鹤衣她自己此等修为,画骨三关对她影响当有那么重,又不是你家师尊的重伤状態,莫要混为一谈,你还想说她是压制了修为才中的招不成?这雷劫非要你抗做什么?”
陆清远才是想起自己没和师尊讲明白前因后果,本来自己答应了谢姨绝对不將她扮舟舟的事告知任何人的,但如今再不说姬姨这醋真得吃没完了他也只能老实交代了谢姨为何会中画骨三关的原因,扮舟舟此事难以启齿,还望谢姨知道以后莫怪。
看完陆清远的话姬青屿愣住了,虽然这种事很让人摸不著头脑,但的確像是谢鹤衣能干出来的。
只是现在没法找她当面对时问个清楚,这种事估摸著谢鹤衣会三令五申不许陆清远乱说。
自己若是真去问了那还不得害得清儿被这道姑收拾啊,姬青屿都能通过谢鹤衣那身段想出一大堆酷刑来了,又踩又夹又闷的不过谢鹤衣的初心也很好猜,大概是想替姜浅舟断情。
结果便是一直没找到时机,阴差阳错之间形成这种局面,所以清儿那一吻还真不能怪他,他只是情难自已,犯了点小错而已,主要责任应该是在谢鹤衣身上?
但这笨蛋道姑也没法怪,她又不是刻意想抢的,如今也只是被亲了下,有没有那种心思尚还不知道。
以自己对她的了解,谢鹤衣多半事后不会再提起这一吻,这身份对谢鹤衣很难握过去,那么多自己给她塞的头衔都能一一拆解不成?
反倒是陆清远说起此事她可能才要羞红双颊拔剑才对。
念至此姬青屿便是稍稍再鬆了口气,方才那种胸闷感也就好了不少,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所以这得怪谁?
当然得怪那狐狸精!这妖尊三番五次来,不都正巧给陆清远和谢鹤衣之间打了助攻?
你个狐妖究竟是想著害人来的还是想著什么推波助澜来的?说起来自己与清儿之间好像也有那狐妖帮忙的影子姬青屿捫心自问,若是清儿的话的確在经歷过这一行后会来抗下雷劫吧,自己深知他的作为,也没法说清儿这哪里做的不好,毕竟自己也正是沦陷於此。
那句我不许她碰你死活说不出口。
她沉吟片响之后正欲回復,却又见陆清远写道:
“姬姨,我也知道此举莽撞,其实那一抱无视生死挺对不起你的,但好在如今都没什么事对不对?”
“没同姨说是怕姨吃醋如今该怎么解释呢,若我说事已至此,想得是全都要,姨会不会生气?”
姬青屿看著这段话有些不知所措,本来自己真要吃醋吃死了,但如今看陆清远这句大言不惭的话后莫名其妙是好了不少,她思量了一下最终是有些脸红地写道:
“你真以为姨这么容易吃醋的?莫想太多,我只是怕你老瞒著我,至於全都要,想啥呢那姓谢的能同意?”
“你也就是趁乱亲了她一下而已,本座了解她还是你了解她?人衔霜君矜持著呢,就那亲的一下差点没给她慌死,如今她是不是对此事闭口不谈?”
“你敢同姨说说什么全都要也就算了,那谢鹤衣放你面前你敢如何,怕不是得被她给捅死·”
“姨就把话放这儿,你若真能让谢鹤衣动情那本座算你厉害。还什么全都要,想的到美。”
“...”陆清远这也算是知道自家姬姨的吃醋能耐,也不知道她这是不是自我安慰,
但现在不在当面陆清远真没法直截了当说实话,说了姬姨恐怕真得急死,直接下天权恐怕都可以预见了。
符书上又能怎么哄?
他只能硬著头皮道:“师尊有理。”
姬青屿微微頜首,这才算对嘛,“接下来作何打算?”
陆清远老实写道:“云州之行已然结束,接下来便直往凤池金鳞台,然后就去京师紫禁城了。这两天念起师尊,身边又因谢姨在侧有些难握,不知还能否见姬姨一回?”
姬青屿自然知道陆清远指的是什么,你说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啥啊,还想姨喉咙是不是?
只有到这种事的时候才知道想姨不过这也就代表著那姓谢的没和清儿產生什么关係,姬青屿也就鬆了几分心气,默默写道:
“本座哪有那功夫为了这点儿事专程来找你,搞得好像姨是你那什么似的那姓谢的如今是不是快回不周山了?你此行自己小心,凤池山的案子,莫要去管,嗯其他的看你表现。”
陆清远只得吃下这张有些空泛的大饼,回应了一句之后师尊的符书已然隱去,他才是鬆了口气,抹了把额间汗水,取回谢姨方才买回来的云州小报看了眼。
上诉云州案情落幕,钦天监调来不少高手,严查之下的確查获不少狐妖,还有些许官员、產业有所关联,一併缴获听从发落。
不过这如同断尾求生般的举动看似对於妖尊的势力来说有一定影响,但实际上也不痛不痒。
而沧江中乍现的无数秘境开了差不多七日才结束,据说是无数异宝现世,大多修士都有收穫,听闻还真有《玄天宝鑑》的残页出世,已落在不知何人的手中。
陆清远再往后翻了一眼,据传这《玄天宝鑑》的残页名为一一《寻龙诀》。
他眸中一跳,再是摸了摸腰间乾坤袋,取出来了那本早已在自己手中的《寻龙诀》,
这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与什么残页也沾不了边。
但陆清远再翻看了眼,才发觉那描绘著青龙一页与眾不同,有几分褶皱残破感,先前还以为是小师妹不想给自己看刻意揉过的,如今才发觉这可能真是《玄天宝鑑》的残页?
陆清远心中无法辨明,不过如今有著谢姨这尊移动的大腿就在房里,他便连忙去叩门问:
“谢姨—”
正在沐浴的谢鹤衣心中一惊,连忙是想起身去裹浴巾,她刚刚从池中起身单手扎扎头髮,才抬起符书,还没写字,就见姬青屿传来的消息:
“好吃么?”
附带著姬青屿一张手绘的带著怒气的小脸表情。
谢鹤衣脚下略有几分凌乱,她下意识授授髮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室內雾气氮盒导致的额间有几分汗珠,咬咬牙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姬青屿回復道:
“这会儿嘴巴倒是挺硬了啊?我看那玉石崩解之前,清儿亲你的唇倒是挺软的啊.”
“!!!”谢鹤衣猛然一惊,就知道那姓姬的留了什么手段的,她双颊已然緋红一片,这会儿又坐了回去,將半张脸都埋入水面,只剩一片“咕嚕咕嚕”的气泡。
没想到真被发现了,谢鹤衣还真没做好这种被捉姦的准备。
同时她如今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若是直截了当问姬青屿她还知道些什么那不就等同於出卖了清儿?
想那女魔头若是知晓了自己与之爱徒的事儿显然会心生芥蒂,下次见面时定会对清儿又踩又闷又夹谢鹤衣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拿起自己身为衔霜君的气度来,就当这事儿不存在,以此保护清儿。
反正姬青屿又不在,她还能真来查岗不成?
谢姨的脑袋泡在池中,双手抱著符书高举,在其上默默写道:
“莫再提此事,否则贫道將你们师徒俩捆一起砍了。”
姬青屿看著这冷漠简练的消息便已放下心来,不像演的,你堂堂衔霜君还能故意装这模样?那真是被清儿给调好了吧她也懒得再说些什么,合上了符书,然后便看著自家长老急匆匆抱著一叠案卷进来,
伏首道:
“回稟宗主,您方才要的同我宗有所仇怨的各大宗门以及事件详情都已收集,还请宗主下达旨意。”
这位长老也有些汗顏,莫非宗主这是要一个个清算过来,此举是想给天下一个教训,
为我宗出世而祭剑?
姬青屿漠然道:“先放这儿吧。”
她心中还真不是那么想的,姬青屿只是想泄愤。
方才心中感知到那些片段的传回时姬青屿便已怒不可遏才做出此等决断来,自己生气归生气,总不可能真去收拾清儿吧,但也不能不出这口气。
不找几个宣泄口砍上两剑,本座心念不通达,这么多宗门正巧有仇怨,该清算!
如今想想,以后再说,暂且不急。
池中的谢鹤衣见姬青屿没了反应便想再问问清儿有何事,就见他已传来了讯息:
“谢姨可知《玄天宝鑑》同一页会不会有两份?小报上说的那页可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