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就是永久损伤,一坏就是再也修不好。
“哗啦啦—”
碎蜂钻出水面,將头髮向后抹去,微微喘息。
她又想到了东仙要的已解【阎魔蟋蟀】。
亲眼目睹,碎蜂还是感嘆,这个解属实是无解。
领域內,剥夺敌人的知觉、听觉、视觉、灵觉。
触觉固然没有被剥夺,留下了些许生机。
但並非每个人都是更木剑八那种,战斗直觉恐怖无比的野兽。
这两天里,碎蜂抽空拜访过十番队与十二番队。
一来是祝贺志波一心和涅茧利被拔擢为队长,拉拉关係。
另一方面,就是打探消息了。
关於【阎魔蟋蟀】,涅茧利明確表示当时没有办法。
照他所说,知觉方面,只停留在东仙要发动已解的一瞬间。
之后中了第一刀的瞬间,他感受经由触觉感受到刀锋、然后恢復了那一瞬间的四感。
这时候的涅茧利,才发现自己被【阎魔蟋蟀】的领域给控制住了。
碎蜂还记得,他摊手说:
“但没办法,儘管我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对方封禁了我的四感。”
“甚至我还立刻反推出,被攻击时,存在一个窗口期反击对方。”
“但我没有那样快的反应速度,以及身体能力。”
“我只能是在他的解结束后装模作样,大发脾气也好、大声哀豪也好,等待反击的机会。”
“事实也確实如此。”
“切断痛觉神经、及时止血后,我等到了反击的机会。”
“只是蓝染那傢伙的解有些太变態了而已。”
涅茧利还告诉碎蜂,他已经做好了破解东仙要【阎魔蟋蟀】的布置。
“极限强化触觉感知也好,悄悄在领域外提前设置试听器官也罢。”
“总之,破解的办法很多,下一次遇见东仙要,希望他掌握了新的招式。”
而志波一心也承认,身在领域中,直到中了第一刀时,才能意识到已经中招受伤。
而隨著刀锋离开,包含知觉、灵觉在內的四感又被剥夺,非常被动。
他自己也承认,哪怕意识到了触觉带来的窗口期,也很难抓住斩击的瞬间,做出反击和应对。
“还好,不知为何,也可能他是个盲人吧,没有避开我的血液。”
志波一心谈起他能攻击到东仙要,纯属侥倖:
“我的血液有些特殊,是有灵压混杂在其中的。”
“也就是说,我能藉由血压,“触碰”到东仙队长,並且带来灵觉上的感知。”
“然后我引燃血液,让他状態不稳,无法维持住解。”
志波一心还告诉了碎蜂一个难以注意的点:
“后来我想了想,这傢伙其实在领域內施展完全咏唱的高位破道,完全可以无风险地將我们直接击败。”
“之所以不用,而选择用斩术对敌,应该是用不了吧?”
志波一心狡点一笑,嘿然道:
“嘿,我最清楚解带来的负荷问题了。”
“东仙队长维持这样强力的解结界,肯定无力再施展鬼道了。”
最后,他甚至做了一番颇有哲学意味的发言:
“强大的力量,强大的己解,必然有著相应的代价。”
“这就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