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轻轻地摇头。
最开始,她也担心自己会不会也变成少年国王那样,偶然间得到了“不老不死”的效果,身体慢慢转化成肉团.
但现在看来,这种效果应该不会出现。
“总而言之,这个办法是有用的。”
云悠扶著身子站了起来,喃喃道:“不知道“它”在失去了一块內臟之后,实力会不会受到影响。”
“继续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杰克走上前来,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微笑道:“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看看咱们今晚能不能把所有的內臟全部清理掉。”
杰克和霜月之前看过云悠“进食”的举动,所以,也並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讶。
见习死神在凡人眼中永远是神秘的存在,他们几乎无所不能,平时也有著自己的小癖好,用手掌把人和物变成灰再吃下去...倒也算不上太过离谱。
巢都人各种离谱的事情见得实在太多太多了,再哨离奇的也听过,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感到震惊。
於是,三人稍微休整了一会,便打算朝另一座哨塔走去。
但就在他们走出哨塔大门的那一剎,一道沉闷有力的声音,突然从三人身后传了出来。
“我我”
“我们曾经...有一支...先锋队...”
声音无比浑厚,如同战鼓,听上去就像是一群人在歌唱。
三人脸色一僵,同时转过身向后看去,却见那方才一直躲著他们的镇民,此刻竟齐刷刷地站在一起,双手交叉捶胸,做著一种陈旧但却连令人印象深刻的手势。
【矿工礼】
这是巢都矿工们表达“信任”的意思,亦是工人这个群体的最高礼仪。
矿工是危险的职业,经常需要在狭窄的地下空间中劳作。
这里氧气稀薄,空气里往往也带有浓厚的灰尘和刺激性气味,所以,哪怕是体格再强的工人,也经常会因为呼吸困难而陷入晕。
在深不见底的地下,没有药物、没有医疗工具、更没有辅助呼吸的装置,矿工们只能用力捶打晕者的胸口,帮助他们咳出气管里的灰尘,帮他们完成肺部的收缩。
正因如此,捶胸这个动作,在矿工看来,是既神圣又沉重的。
而两手捶胸的矿工礼,则意味著,矿工们愿意相信彼此,也愿意將身家性命託付给对方。
此刻,哨塔里的矿工们,便一边做著这个动作,一边高声歌唱。
儘管他们始终都重复著“我们曾经有一支先锋队”这句话,说话时也有些卡壳,经常一顿一顿的.::
但云悠却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们话语之中表现出的尊敬。
云悠不明白矿工们为何会突然做出这个礼仪,也不明百这些人为何尊敬自己,她甚至產生了一种莫名的“惭愧感”,觉得自己不应该得到这些。
但有一点她是理解的。
那就是,她现在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確的。
这不光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更是为了这些素不相识的镇民,为了让他们也回归“正常”,
而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对於这些矿工们的身份,小丫头也有了一个猜想。
虽然目前还不能肯定,但她觉得..:
自己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答案了。
想到这,云悠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迈出了坚定的步伐,在矿工们的目送和歌声中,走向另一座哨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