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乾净,但是处的环境又不是那样的,人又锋利,
一开始我確实是想找点新鲜玩具,但后来不是了。”
“我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但我也清楚,你是我唯一没想放手的。”
宋淮越仰头看他,眼神像刀一样锋利。
谢妄青没躲,任由她目光刺进来。
他喉结动了一下,慢慢补了句,
“我怕你走,我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你想走我不拦你。可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只想跟你睡觉,
我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屋內陷入静默。
宋淮越盯著他,一动不动。
谢妄青的呼吸都有些不稳,难得地紧张,
像是站在悬崖边,赌上了这辈子为数不多的认真。
几秒钟后,宋淮越慢慢笑了。
不是讽刺,不是玩味,是那种淡淡的,难得的温柔,
她勾著唇,声音温和,像当初谢妄青听见的,那种和她妹妹说的温柔语气,
“谢妄青,你真的是……挺难搞的。”
谢妄青屏住呼吸。
然后,宋淮越提了提肩上的风衣,
朝他走过去,伸手拽住他衣领,把人扯下来,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考虑一下,”
她低声,
“但你得学会说实话,我不喜欢我身边的人说谎,行吗?”
谢妄青眼睛亮得像星星,点头,
声音里夹杂了点难掩的雀跃,
“明白。”
也是这一晚,宋淮越才真正的,了解到谢妄青的过去。
谢妄青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宋淮越,自己原来的名字,“adrian”
宋淮越跟著慢慢地念了一遍,熟悉的名字经过她的嘴,缓慢地念出来,
有些音调有点轻微的变形,却让谢妄青的心慢慢落地。
让他恍然生出错觉,他也许是在祝福下出生的。
谢妄青坐在沙发上,紧紧挨著宋淮越,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可以讲述的突破口,
“我,没有见过我的家人,包括,
我没有,我的父母……”
宋淮越想了半天才找到可以安慰谢妄青的理由,跟著点头,
“没关係,现在我也没有,除了宋晓阳。”
谢妄青哑然失笑,唇角忍不住勾起,闭眼捏了捏鼻樑,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但是宋淮越那句“安慰”过后,让谢妄青的心情轻鬆不少。
他的確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
就被检查出来他的信息素等级会非常高,当时他还是一个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他的名字很早就取好了,adrian,
他的父母希望他出生后,能够好好享受他的人生,找到存在的意义。
可惜,因为他的信息素等级,太高了,
导致母亲难產,医院產房里一片血腥,助產医生都差点晕过去。
他父亲在外等消息,听说爱人难產后,衝进医院,
守著尸体过了一夜,天亮时跳楼殉情。
谢妄青出生第一天,就成了杀死父母的罪人。
周围的亲戚没人敢接手他,说是怕养不住,说这个孩子出生时就被恶魔附体了。
最终还是一位曾是他父亲的朋友,出於某种责任感,
將这个孩子带到了福利院,让福利院帮忙照看,而他会定时给福利院转帐。
他在国外长大,d国的风景不错,福利院里也没人敢欺负他,
但没人愿意靠近这个不出声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孩子。
谢妄青独来独往,直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