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魔力存在於巫师体內，受巫师制约，这其中，关联最紧密的就是精神力量，毕竟，你的施法离不开思维的运动、变化、凝聚。”霍奇说：“但这种变化是巫师无意识造成的，那么，如果刻意加强这种联繫呢？”

“你的意思是——”赫敏眼睛一亮，“沃夫林在『论魔力在不同个体与时间跨度上的增幅变化』这篇文章提到的……？”

“差不多。”

“你们在说什么啊？”哈利问。

霍奇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半截羊皮纸，拿著在几人面前晃了晃。羊皮纸突然躥出一团火焰，奇怪的是，这火併没伤到霍奇，从橘黄色火焰中飞出一只巴掌大、深红色的鸟，它长得有点像仙鹤，拖著一条金光闪闪的孔雀般的尾巴。

哈利认出那是邓布利多的宠物，凤凰福克斯。

小凤凰在眾人面前飞了一圈，重新化作火焰，最后消失不见。

“无杖施法？”唐克斯猜测，“唔，肯定不是，虽然我听不太懂你之前说的……但应该是基於某种魔力变化，而非咒语。”

“是朝魔力注入自己的想法吗？”赫敏说：“和咒语不同——或者说，这是咒语最原本的面貌。”她说完不確定地看了一眼霍奇，“我在书上读到过，很多咒语的开发都是建立在意外和强烈的渴望上：巫师们迫切想达成某个效果，然后在某个瞬间，它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霍奇微微点头。

“我记得丽塔·斯基特有篇文章上说，歷史上有名的巫师以疯子居多——”

“你还看她的文章？”罗恩一脸厌恶地问。

霍奇耸了耸肩，“哪怕你敌视她，最好也要先了解她。我说到哪儿了？哦，对了，『著名巫师以疯子居多』，这话难免有些偏激，但换个词语——例如性格怪异、有怪癖，却並不为过。我想你们应该都看过巧克力蛙卡片上的巫师介绍，有很多故事都十分另类……如果缩小范围，比如巫师决斗这一类別：我还从弗立维教授口中了解到，那些杰出的决斗高手、传奇傲罗们，他们无一不是性格坚韧、甚至称得上固执的人。”

“你是说，巫师性格会影响他们的成就？”哈利问。

“我是说，巫师意志——在某种程度上——一体两面。它强化了一个人的性格，並在这一过程中潜移默化地，塑造了魔力的性质。”霍奇说。

轰隆！

一声巨响。门后安静下来，霍奇示意几人別动，仔细倾听对面的动静，心里琢磨著开发出一个魔法，將自己和投影看到的画面连接在一起。这时，他听到轻微的敲击声，於是將金属门拉开一道缝隙。

一条银白色、绸带般的东西从里面飘了出来，托著一枚古董怀表。

“蛇怪晕过去了。”当那条雾气般的丝带拂过霍奇耳朵时，他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霍奇抬起头，“有结果了……”

半晌，哈利、罗恩和赫敏、唐克斯远远地围著巨大的蛇怪——它通体绿油油的，宽大的鳞片泛著艷丽的光，肚皮翻在上面。周围是高耸的石柱和天板，一些柱子倒塌了，將蛇怪的头压在下面。几人嘖嘖称奇。

“麻烦站远一点。”霍奇对他们说。

他深呼吸著举起魔杖，体內魔力开始剧烈沸腾，他的杖尖倏地点亮，一团深紫色和岩浆般的金色光芒彼此交织，照亮了小半个地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