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汝等屡屡犯我大汉边境，便应当自知终会有如此下场。”

曹晏神色平淡，仿佛杀的不是人，而是畜生一般。

听著曹晏的话语，乌桓单于语气一顿。

种族之爭，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全杀了吧，记得把脑袋割下来，將他们的脑袋带上，隨我上白狼山宣告天地。”

曹晏看著已经失去反抗之心的乌桓单于，也没有了交谈的心思。

淡淡的对著身旁的几名將领说了一声，便向白狼山的方向而去。

听到曹晏要在白狼山宣告天地，乌桓单于瞳孔一缩。

不过这一幕，却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赤面鬼骑们对於收集首级这件事情，还算是比较有適应能力的。

在其他两支队伍还有些懵逼的时候，鬼骑们就已经翻身下马，將一个个乌桓人的脑袋收集。

“去帮忙。”

张辽看了一眼曹晏的方向，对著身旁副將说了一声，立刻跟了上去。

赵云见此，也是严肃的对副將说了一声。

这种事情，他有些不適应，但不至於接受不了。

能成为一方將领，没有谁是真的心慈手软。

所谓慈不掌兵，莫过於此。

一万五千多人一起忙，割首级这件事情还是很快的。

曹晏让人把这些首级在白狼山脚下堆成了一个京观，然后带著眾將士往上山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走到山顶之后，他才发现，居然还有一批漏网之鱼。

曹晏不得不又一些时间，將这些躲在白狼山上的乌桓人解决，並且在山顶堆出一个小型的京观。

“去，把我的鬼字大旗插在山顶。”

曹晏指著山顶处，对著几名將士喊了一声。

隨后，他又把从部落里找到的香烛取来点燃，围绕著白狼山四面八方都插上一炷香。

“今曹晏斩尽乌桓，欲效仿昔年霍去病宣告天地。”

“今登白狼山，插汉旗，铸京观，焚香烛，告四方。”

“今向所有抵御北方异族战死异地的英灵祷告，我来接你们回家了。”

“今乌桓已灭，英灵无需再徘徊於此异域他乡。”

“愿逝者魂归故里，仍伴生者相隨兮。”

...

隨著曹晏的话语不断，周围將士们的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

作为一名士兵，客死他乡永远是逃不过的话题。

在汉人这个喜欢落叶归根的文明里，死后能够返回家乡，便是无数人重视的话语。

之前他们还好奇，曹晏封白狼山想要宣告什么。

有人以为是荣耀，有人以为是功绩，有人觉得是威慑。

却没有人想到他所说的居然是接英灵回家。

一时间，有些比较多愁善感的將士，甚至都忍不住鼻头酸涩起来。

他们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战死在异域，后世是否也会有人来接自己的英灵返乡？

“走吧，英灵已相隨，我等当马不停蹄返回我汉地，让这些战死的英灵各返其乡。”

曹晏看了一眼山头之上那被风吹起来的鬼字大旗，没有太多言语。

功绩从来都不是交由当事人评估的。

赵云等人点点头，立刻跟在曹晏身后，往白檀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