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维多利亚人欺骗了我们!他们用瘟疫袭击巴黎,让卡佩对维多利亚、对布鲁斯王国的恶感愈来愈重。他们还把我们谁骗在这个据点,试图用瘟疫置我们於死敌,还想要藉此把我们封锁在这小小空间。”
“骑士长,这是要將您,將隨从您与使者而来的使团一起覆没在这片区域啊。虽然您、我,使团的所有人都不惧死亡,可维多利亚人採取这种动作透露的意味难道不令人志芯吗?”
“我的兄弟,凭你的机敏与聪慧,一定知晓我们一起无声无息死在这里后,对布鲁斯王国,乃至对欧陆的巨大影响。”
“啊?”骑士长露出一个颇显智慧的迷茫眼神,隨后又意识到什么,连忙点头:“嗯嗯,我知道,不过阿兰兄弟你还是把你的观点说下让我核对—””
“当然如此!”阿兰的声音又变得响亮:“我们是代表布鲁斯谈判签订合约的使团,我们死在了这里,卡佩將与布鲁斯重新陷入战爭一一於是又一次出现卡佩与布鲁斯人用血肉缠斗,而维多利亚人躲在我们身后自在饮茶的结局。”
“这一次,在卡佩与布鲁斯人的最后一滴血流完之前,维多利亚人绝对会用一切手段让战爭持续。”
“这太可耻了!”
骑士长怒气冲冲的高喊起来,打断阿兰逐渐深处的遐想。
“阿兰兄弟,我明白了,和维多利亚做敌人是危险的,和维多利亚做盟友是致命的。”
“我们的布鲁斯王国同维多利亚人合作了几十年,可他们却会为了摆在面前利益毫不犹豫的拿布鲁斯的残骸作为垫脚石。”
“唉一一”骑士长沉鬱的嘆气起来:“那即便我们依旧要冒著巨大风险,同科佩尼克將军与卡佩王国联络,这也是唯一路线了。”
“是的。”阿兰將手从窗面挪开,转身看向骑士长:“即便这是一条明年上的绝路,我们也不得不走一一至少它还有著微薄的求生希望。”
“所以一一”海伯尼亚人深深的看向面色愁苦的骑士长:“我们先前干出那么多在卡佩人眼中罪大恶极的事情,现在已经別无选择了,这次我们恐怕会让渡大量利益。”
“能从被维多利亚人凿开的方舟及时逃离就是最好结局,我们还有什么资格纠缠呢?”骑士长无奈的把手摊开:“无所谓了,反正布鲁斯王国掏不出半个帝国塔勒,无非是把那些被七年战爭后被征服的日耳曼尼亚邦国多分出去一些。”
“嗯。”阿兰满意点头。
他怕的就是哪怕局面已经明晃如斯,这些脑子里全是什么忠君体国的布鲁斯新贵族又发疯一样要干出糊涂事。
见著最终见面前的铺垫已经差不离做好,阿兰又温和的看向骑士长宽慰道:
“我的兄弟,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卡佩王国同样不希望维多利亚的阴谋得逞。”
“决策的是科佩尼克將军,又不是工匠坊的那个傻子锁匠,將军一定会做出我们都能满意的决策。”
“那就太好了。”骑士长舒一口气,但马上他又有点担心的追问:“对了,阿兰兄弟,刚刚你联繫的朋友值得相信吗,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出卖给维多利亚,又或者为了奖金,把我们提前送给卡佩。”
“当然不会!”
阿兰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出声回应。
在他这一环就已经出卖的彻底,联繫的卡佩北方朋友又怎么可能继续出卖呢?